“接下来通报已经通过身份证明文件确认身份死者,名单如下。”画面中出现排列着人名,女主播慢慢地读着,可都是些平介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名字。
食欲消失,平介口干舌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完全没有真切地感觉到这场悲剧可能和自己有关系。面害怕听到杉田直子和杉田藻奈美名字,面心中又有个声音在说“怎可能,不会发生这种事”。这样悲剧怎可能发生在自己家……
女主播声音停止,这意味着目前确认死者名单已经读完。没有直子,也没有藻奈美。平介重重地长出口气,可是心头巨石并没有放下,因为还有十几个人身份不明。平介试着回想妻女有没有带着能证明身份物件,可是他不确定。
平介把手伸向柜子上电话,想往直子娘家打个电话问问。如果已经到达,或许就无须担心。他祈祷着,定要没事。
拿起听筒正要拨号码,手停下来。他怎也想不起来电话号码,之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直子娘家电话号码只要按照某种谐音去记,就会非常容易记住,平介是记过,可现在任凭他怎想,也想不起来那个谐音是什。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旁边整理箱中寻找电话簿,最终在堆成山杂志下面找到。他匆匆打开“KA”那页,因为直子娘家姓氏是笠原③。终于找到。号码最后四位数是“七、○、五、三”。看着这四个数字,平介还是没想起来谐音是什。
天早上六点左右,长野县长野市内国道上发生起滑雪大巴坠落事故,事发车辆由东京开往志贺高原,是大黑交通东京总部车辆……”
平介大脑随即发生轻微混乱。几个关键词接连涌入他耳朵:志贺高原、滑雪大巴,然后是大黑交通。
这次直子回娘家之前,直在犹豫坐什车。如果坐火车,到直子娘家不太方便。之前同平介起回去时候总是平介开车,然而直子不会驾驶,不能自己驱车回去。
要不还是坐火车吧,直子暂且这样决定,可转眼间她又找到新办法,就是年轻人经常乘坐滑雪大巴。正值滑雪旺季,从国铁东京站前出发大巴天多达两百车次。
刚好直子有女性朋友在旅行社工作,便拜托她查询,没想到还真找到有空座大巴,有组客人突然取消行程。
他重新拿起听筒,正要拨下号码时,电视中女主播说道:“最新消息,就在刚刚,疑似对母女名成年女子和个女孩被送往长野中央医院,女孩随身携带手绢上绣着‘杉田’二字。再次播
“运气真好!之后让人到志贺高原接就行,也不必提着沉重行李走路。”得知有空座之后,直子兴奋地拍着手说道。
确实是这样。平介战战兢兢地追溯着当时记忆,就像在黑暗中提心吊胆地沿着楼梯向下走。
直子说应该就是大黑交通十点从东京站出发、开往志贺高原滑雪大巴。
平介身体倏地阵发热,紧接着汗水濡湿衣服,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耳后动脉也突突地跳动着。
家客运公司个晚上从个地点始发滑雪大巴有好几趟,平介根本无暇顾及这点。他靠近电视机,不想放过任何点微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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