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
“有两个女儿。”藤崎竖起两根指头,“她们是双胞胎,穿着样滑雪服,起出事,样遗容。”
说到“样遗容”时,他声音有些哽咽。平介听完,感觉胸中生出像铅块样沉重又冰冷东西,缓缓沉积在胃底。
“哪怕只活下来个人,也会觉得就像两个人都健在样,因为两个人是
“托您福,她很健康。”
“太好。虽然只有女儿人获救,也是件幸事啊。”男子频频点头。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啊,抱歉,”男子说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名片,“这是鄙人名片。”男子经营着家印刷公司,位于东京都江东区,名叫藤崎和郎。
出于礼节,平介也向对方递上自己名片。
午后雨果然下大,空气里有些凉意。平介在轻便西装外面罩件雨衣出门。早上送直子上学路上已经有很多小水洼,他撑着伞,想象着直子因没穿长靴而后悔模样,不由得笑。
从新宿站西口出来走十分钟左右就到家城市酒店,事故受害者家属们集会会场就在酒店会议室里。入口处有张小桌子,前面坐着名年轻女子。平介签名,走进去。会议室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桌椅,能容纳近百人,有半左右位置上都坐着人。事故中有二十九人丧生,重伤仍未出院者有十几人,因此准备这间大会议室理所应当。而且,同其他集会不同,这次会议出席者并不会因下雨或者是工作日而缺席。
由于是滑雪大巴出事故,所以受害者大多是年轻人,且大学生居多。从出席集会成员来看,都是他们父母亲年纪人。平介在里面反而显得有些年轻。原以为出席者多为女性,没想到男性占半以上。大概那些从来不出席社区集会人今天都专程请假赶来吧。
平介斜前方坐着对夫妇,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女子稍微年轻些。男子整洁头发大半花白,他小声地说些什,女子点点头回应,手里攥着条白色手帕,不时按按眼角。
他们失去是儿子还是女儿呢?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正值青春,他们大概也对其寄予厚望。平介想起自己失去女儿,想象着他们心情,却无法共情,大概每个人心中悲伤都不尽相同吧,旁人岂能理解。
“杉田先生在这起事故中失去妻子,对吧?”男子边将名片插入名片夹,边询问平介。
是,平介回答。
男子点点头,继续说道:“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女儿又在这次事故中丧生,成孤家寡人个,干什都提不起精神。”
平介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事故发生前,您和现在情况样啊,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藤崎苦笑下,摇摇头,说:“不,是父女三人。”
“您是……杉田先生吧?”个声音传来。平介循声望去,个五十岁左右、面色黝黑男子笨拙地挤出微笑。
“是。”平介回答。
男子舒口气。“果然是您,在电视上看到过您。”
“嗯。”平介点点头。经常被人说起这件事,他已经习以为常。“媒体人自作主张地播放那些画面。”
“就是。您女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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