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娱乐活动就是听音乐。她说,当她听齐柏林飞船乐队时,不知为何数学题会很快解开。学英语时候听莫扎特,做社会作业时候听Casiopea乐队,学语文时听皇后乐队,学理科时听就是松任谷由实。因此,她正在学什科目,根据她房间里传出音乐,平介就可以知道。
明明有轻松道路,却偏偏要选条艰苦,并且牺牲快乐时光来学习——这样努力没有理由收获不到回报。第二年春天,她成功地考上心仪高中,依旧是平介陪着她起去看学校放榜。
看到合格者名单上自己准考证号时,直子露出比初中入学考试放榜时开心表情。
学习就会时刻意识到他们存在,从而激励自己努力,正确认清自己位置。
直子说得没错,平介也不得不这样认为。既然要和别人竞争,最好就是在竞争对手身边,这道理不言自明。但是,他心里还是有无法消解惆怅。想到直子要同看似和她年纪相仿男生共处,他就有种说不出抵触。
真只是为学习才想去混读高中吗——平介想这样问直子。难道不是因为想和年轻男生起玩才以学习为借口吗?难道不是想借着藻奈美身体再享受次青春感觉吗?
可这些话他并没有问出口。否则若直子说他疑心太重,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还口。如果她是真心出于学习考虑才想去混读高中,大概会鄙视平介这种武断地把男女混读和男女关系画等号想法吧。被直子鄙视,是平介最害怕件事。
“知道。那你就再努力年吧。”平介说着,悠然地往酒杯里倒上日本酒,扮演个善解人意父亲和丈夫角色。
“对不起,说任性话。但是如果想读医学系话,现在家里还是可以吧?”直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平介立刻听懂她这话里意思。她是指赔偿金。那些钱完全没动过,分成几部分存在银行里。以前两个人讨论过,怎样最大程度上利用好这笔钱,才能祭奠藻奈美意识和直子身体,但是始终没有得到好结论。直子现在提出这件事,应该是最好用途。
“藻奈美肯定也会同意。”平介口喝干杯里酒。
根据直子直以来态度和行动,平介可以预想到,对于中考,她完全不会掉以轻心。之前周末她都是在休息中度过,但是这样日子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也不会再有朋友到家里来玩。用她自己话说:“跟她们说要参加中考,她们都不找玩。”接着她又说:“不过这样就轻松多,不用每次都拒绝她们邀请。”
“要暂时告别奢侈啦。”说完这句话,她连小说都不买,取而代之是占满书架参考书和习题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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