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说,不会把见事告诉您。”
“真是非常抱歉。如果那时候见您,就能更早地告诉您许多事。”
“文也给讲许多事,比如为什恨父亲……”
“但他说不是全部。不,应该说,”根岸典子摇摇头,叹口气,“事实与他说恰恰相反。”
“相反?什意思?”
“托您福,他还好。”
“和见面时候好像在上大三,现在应该已经工作吧?”
“没有,他去年考上研究生。”
“哦?”平介看着对方,不由得发出赞叹,“真厉害啊!”
“听他说,在大学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完,学费也会做兼职来赚。”
趟。当时直子正坐在被炉边编织东西。好像是因为建校纪念日,全校都放假休息。编织是直子直以来长项。平介注意到她最近在家里都不怎学习,也没说起过要考医学系事。平介自然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直子会怎样回答。
寒风比他预想还要刺骨,在风中走几步就觉得耳朵快要冻掉。乘上电车后,他终于松口气,可是在东京站下电车后还需要再步行几分钟才能到达约定酒店。要是约别地方就好,他想。
来到开放式酒店咖啡厅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根岸典子相貌。穿黑色制服男侍者走过来问:“您是位吗?”
“不,约人。”
平介刚说完,个瘦瘦女人边看他边怯生生地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淡紫色针织套装外面罩件同色开襟毛衣。“请问,”女人向他搭话道,“您是杉田先生吗?”
根岸典子先是低下头,又抬起来。“杉田先生,您妻子在事故中丧生,对吗?”
“是。”平介说着收紧下巴。
“真是不幸。那次事故也要负半责任,不知道该怎样向您道歉。”
“因为梶川先生为给您汇钱而拼命工作,从而导致事故发生吗?”
“没错……那时候生意刚起步,并不顺利,资金上有困难。生活费倒是有办法解决,但是供儿子上大学就很困难。就在那时,他打电话给。原来他
“您儿子真有出息啊。”
这时咖啡端上来。平介没加糖也没加牛奶,就那样喝着。儿子都读研究生,估计根岸典子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确实,仔细观察会发现她脸上有很多皱纹。但是她给人种优雅感觉,因此看起来更年轻些。平介想象着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丽女人。
“是这样。前几天打开儿子房间里抽屉,偶然发现张他小时候照片。那是他四岁时候拍,而那张照片只把脸部分圆圆地剪下来。”
啊,平介点点头,想起那张照片。
“追问他,照片是从哪里来。开始他还骗说是在本旧相册里找到,听就知道他在撒谎。那孩子小时候照片应该张都没有留下。这说,他才不情愿地告诉关于您事。听说之后大吃惊,完全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
“是。”平介点点头,向她走近。
“百忙之中麻烦您,真是抱歉。”她低下头表示歉意。
“没什,请坐请坐。”
根岸典子面前放着杯奶茶,平介点杯咖啡。
“您儿子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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