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拳?”
“拳是因
“是。什事啊?”
平介把文也带到另间休息室里,还好没有别人。平介盯着这个马上要和藻奈美结婚男人,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有件事要拜托你。”平介说。
“什事?您说。”“不是很难事。嗯,不是经常有人这说嘛,就是新娘爸爸最想对新郎做那件事,你能让做次吗?”
“是什?”
平介做个深呼吸,推开门。身穿婚纱藻奈美顿时映入眼帘,那是面大镜子反射人影。她透过镜子看到平介,缓缓地回过头来。空气里弥漫着馥郁花香。
“这……简直……多……”他想起约三十年前光景。那时候直子也穿着十分合体婚纱。
服装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平介和藻奈美两个人。他们四目相对。
直子——
在这瞬间,平介恍然大悟。现在说什都无济于事。问她也没有意义,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直子。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是藻奈美。对平介来说,她就只是他女儿。
样子?
平介回想起藻奈美第次出现情景。那之前,平介下定决心把直子当作藻奈美来对待,他决定要做个父亲。他叫她藻奈美,而不是直子,就是出于这个理由。
直子是怎想呢?她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丈夫决心,自己也做个决定?装作藻奈美精神苏醒,然后慢慢变成藻奈美。但是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她选个方法,就是让直子点点消失。
九年——她这九年直都在演戏。她打算直演到生命结束?
他又想起山下公园,那天不是直子消失日子,而是她完全摒弃直子这个身份日子。作为藻奈美苏醒以后,她放声大哭,是因为抛弃自己而悲伤吗?
“就是这个!”平介在文也面前伸出拳头,“吃拳。”
“什?”文也身子后仰,“现在?在这里?”
“不行吗?”
“不是不是,啊,这可怎办?待会儿还要拍照啊。”文也挠挠头,可最后还是用力点下头。“知道。您把那漂亮女儿给当新娘,所以这点痛忍着。来吧,给拳。”
“不,是两拳。”
“爸爸,”她说,“很久以来,真是很久以来,多亏您照顾……”她已经泣不成声。
嗯,平介点点头,也是在默认那个永远秘密。
这时传来敲门声。平介说声“进来”,根岸文也脸出现在面前。他注视着新娘,两眼放出光彩。
“哇,真漂亮啊!除漂亮没有别词能形容。”然后他看向平介,“是吧,爸爸?”
“三十年前就知道!”平介说道,“文也,你跟来下。”
直子,你还活着吗?
平介抵达酒店,甩下车费,下车冲进酒店,看到服务员后,语速飞快地询问婚礼会场位置。年长服务员刻意慢条斯理地回答。他乘上电梯,在婚礼会场所在楼层停下,看见三郎和容子。
“你终于来,磨磨蹭蹭干什呢?”容子说。
“藻奈美呢?”平介喘着粗气问她。
“带你去。”容子带他走到新娘化妆室门前,敲敲门,开门向内张望,然后对平介说:“可以进去。”她像是体会到平介心情,又返回大家所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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