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按下接听,手机放到耳朵边上。
电话里声音冲击耳膜,说话人吊儿郎当道:“楚绎,怎样?让人跟他好几天呢,这次锤够硬吧,就说姓裴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开点儿,旧不去新不来,在你家楼下,你什时候回来?这全城最完美大肩膀借你用,回头咱俩块儿收拾那个傻逼。”
等他说完,秦佑沉着脸,郁积晚情绪瞬间全爆发出来,“赵离夏,你有脑子吗?”
电话那头人默秒,接着大声惊叫起来,“秦叔!
除此之外,没有个字,但是,楚绎要表达意思,秦佑都看懂,活着,在努力生活,很好,以及,谢谢。
或许是他没做过几件好事,秦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当他几乎从邮箱里见证这个孩子大半个青年时代,楚绎再次风华正茂地站在他面前时候,他也有种小小自豪感。
就像个从不喜爱花草人,有天无事在家门口垦出块地,然后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种子,落在这块土地上,只有阳光雨露,从未分神照顾,可是有天,突然发现,芳华葳蕤,它已经盛开得夭夭灼灼。
但是,这些事,楚绎不说,他就不会说。
再见面时候,他无意提那些不算什好事以前,楚绎应该也不想,只是那细微些许联系,偶尔心绪看不见影丝半点波动,其实,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道楚绎对这个字有多认真多执着。
可是,凭他这些天对楚绎解,年轻新生代偶像,虽然不算大红,演艺道路从入行以来直平坦顺畅,富有,年轻,风评上佳,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楚绎分明再不似当年,失去个裴成渊还值得他痛不欲生吗?
凭心说,秦佑是个冷漠人,七年前,十八岁楚绎在他面前哭着叫骂时候,要不是对生命还存有丝敬畏,以当时烦躁和愤怒,他就真把楚绎从楼上扔下去,条人命,他也未必就摆不平。
当时,楚绎是怎骂?
但他真有丝心疼,最后次楚绎发给他照片,是在年前。
照片里,蓝天辽阔,山川起伏,两个背着登山包青年,个是楚绎,另个只是侧影,他能肯定就是裴成渊。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起笑得很灿烂。
直到楚绎哭到睡着,再无声息,秦佑才关好窗子,拎起大衣走出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楚绎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来,秦佑转身到床头拿起来眼,发现居然是个熟人。
“滚开!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算个屁,别他妈以为自己是个救世主,别人死活干你屁事!”
楚绎骂他时候,额头上汩汩冒着血,大半张脸片血红,他把楚绎送医院时候,是拎着后领直拖进电梯。车是打120叫来,当晚开出来那辆车即使秦佑不算喜欢,但也不想被这小子弄得车是血,平白晦气。
包扎后秦佑就离开,从此,七年,他们再没见过。
可是,楚绎还是留着他电话号码,此后这些年,把自己照片张张发到他邮箱里,每次间隔,短则两个月,长则年,从青涩到成熟,从家乡到他暂居多伦多,从回国继续求学到他出演第个角色。
无例外,每张照片都笑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