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时没反应过来,车开得不快,他茫然地侧头余光瞟过赵离夏,还能有什别?
赵离夏沉默会儿才开口,“秦叔是个双,又是个把家业肩挑在身上三代单传独子,偏好男人其实也只是因为睡男人麻烦事儿少。他最终是要跟女人结婚生孩子,看也就在这两年。”
又别有意味地看楚绎眼,“他自己心里头明白着呢,他要跟男人认真,他家天都得塌块。”
这话怎听都像是告诫他不要对秦佑动念头,楚绎呵地笑声:“你眼里头,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是只能是那回事?”
这孩子到底是眼瘸到哪,他刚失恋呐,哪有那个铁打心脏恋别人。
赵离夏双凤目又瞟过来,“在想,在加拿大那会儿总带人回家,你也没怎样?”暧昧地眨下眼,“你是不是特别爱。”
赵离夏从来没有节操这项标配,在加拿大,住他隔壁时候,楚绎常见他带人回来ONS。次吊着几个对象那简直是家常便饭,活脱脱泰迪修炼成精。
楚绎对他风流习性其实也不太看得过眼,可是赵离夏浪是浪点,人还不错。
他们之间基本是求同存异,友情小船才能直稳稳当当。
楚绎突然个字都说不出,是,同样情形换到秦佑身上,他会觉得难以接受。
秦佑清早个人下山回城事,楚绎是第二天午饭时在会所餐桌上才知道。
赵太太有些奇怪,“他不是昨晚上还说今天中午吃饭完块儿走吗?”
赵臻说:“谁知道呢,下山才打电话给。”
昨天晚上楚绎深更半夜提拎着行李敲门,赵离夏见就笑出来:“该不是秦佑那有人吧?”
楚绎没说是,但也没否认,因此他也算是知情者。
不光他对秦佑不是,他有种感觉,秦佑对他也不是那个想法。
不过这不是重点,这是楚绎第次听说关于秦佑本人事,听完立刻觉得眼下事悲剧程度又提高个档次。
车开进市区,眼看就要下车,赵离夏说:“秦佑是个什人?当年,他家在他爸手上险些就败落。秦叔十
他对秦佑很失望,或者说是幻灭更合适?
楚绎其实隐约也明白,这种失落感,甚至远胜于为燕导演不平。
他长久缄默不语,赵离夏又说,“你要为个床伴事儿跟他生气,那还真犯不着,他这种人就算自己不主动,想爬他床人怎都不会少。”
楚绎没说话,那种纯粹走肾关系在GAY圈很常见,他虽然不认同,也觉得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生活方式,但前提是你得是单身。
但赵离夏又说:“你要是为别,那就更不必。”
听到叔婶议论,赵离夏对楚绎暗地竖下大拇指,楚绎在桌子底下踹他脚。
吃完饭回城,赵离夏和国际友人晚睡早起中午难免犯困,路上开车是楚绎。
车出会所不久,国际友人就在后座睡着,赵离夏压低声音哈哈笑:“你昨天到底跟秦叔说什,直接就把他给气下山,干得好,说实话,好久没见人这撩他虎须。”
早春正午阳光也不算炽烈,但楚绎无故觉得有些晃眼,从兜里掏出墨镜带上,抿住唇没说话,他哪里能想到,秦佑脾气这艳烈。
自己做错还不让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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