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又是棒打在他身边地上,“钥匙!”
很快,家里其他人上来,冲过来拉住他是个成年男人,秦佑目呲欲裂,这次球棒干脆往喝醉男人身上去。
但挥到半却被人拉住胳膊,耳边有人焦急地喊叫,“秦佑!你怎能打你爸
但他力量好似有限,秦佑看着自己踹门脚,那是只孩子穿着球鞋脚,是,这还是他小时候。
恍惚间,秦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回忆,还是梦境,但不受此刻意识控制,他挥起棒球棒,猛地朝门锁砸过去。
屋里女人哭声越来越大,还在叫他名字,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似乎是让他走?
不知道过多久,哗啦声,门开,他跨进门。
卧室大床上,女人蜷缩在床头,头卷发凌乱不堪,双手不知道被什捆缚在床头铁花架上。
秦佑这晚上睡得不好。
他躺在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脑子里边千头万绪,许久都没能入睡。
直到半夜,意识才慢慢恍惚下去。
迷迷糊糊间,他自己走在个屋子里,脚踏着木质地板阶阶地走上楼梯。
时间应该是深夜,大宅里头很安静,墙壁上间隔几盏壁灯,灯光把楼道照得昏黄。
这个迷乱夜晚,脑子却突然清醒。
现在,他对面就坐着个对秦佑寄予厚望人,而秦佑,本来应该是什样?
因为家世,从任何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有个主流社会能视之为正常家庭,有男主人,也有女主人,还至少得有个孩子。
楚绎不知道心里头是个什滋味,即使秦老爷子是在暗示他,人家也有这个立场,他甚至句辩驳话都说不出来。
秦佑人生需要什,他从早就知道,可是,清醒着沉沦,他自己也是,直在感情和理智之间撕扯。
秦佑又走进些许才看清那是副手铐,女人雪白胳膊上有斑驳青紫於痕,他牙关咬得更紧。
女人泪眼滂沱地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秦佑……出去……”
秦佑转头看着旁边贵妃榻上男人,男人显然喝多,身体无力地侧躺在塌上,酒意迷蒙眼睛看向他时候,目光几乎对不上焦。
秦佑走过去,突然高高扬起手里棒球棒猛地下砸在贵妃榻靠背上,“手铐钥匙!”
男人被他惊得颤,很快跌落在地上,冲着门外不顾切地嘶吼出声,“人呢?都死绝吗?把他……给带走!”
他手里拖着个棒球棒,直走到楼上。
楼梯尽头,再顺着光线晦暗走廊往里走,扇紧闭房门出现在他面前。
他耳朵略微凑上去,听见里边传来女人压抑啜泣声。
心底登时怒火勃然,他咬紧牙关,退后步,抬脚朝着木门猛地踹去。
嘭声响,声接着声,回荡在安静走廊里重重击打着耳膜。
最后颗棋子落定,他输。
秦老爷子面上浮出丝疲色,把棋子摆进盒里,“今天就到这。”
楚绎伸手帮他收拾,又听他慢悠悠地开口:“后天是老头子生辰,小辈们都来家里做客,到时候,你也跟着来热闹热闹吧。”
楚绎茫然地望向他,这又是个什意思?
但自己都说不清出于什,楚绎怔愣片刻,还是点下头,“好,到时候山门给您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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