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抽泣还边口齿不清地控诉,“个字……也不会写。”
秦佑替他抹去眼泪,抱着他坐正,右手握住小孩拿笔右手,“教你。”
笔尖在纸面上利落地写下个字,耐心地说:“楚。”
“楚。”小孩奶声奶气地跟着他念。
接着又划下几笔,“秦。”
秦佑愣下,从西装口袋抽出精致地放到他手上。
可小胖手立刻合起来,小孩儿又长又密睫毛扑闪几下,亮晶晶眼睛直看着他,“要颜色笔。”
秦佑从桌上拿只水彩笔递给他。
小孩儿立刻笑,露出雪白牙齿,对他伸出两条短短胳膊,“抱。”
秦佑心快被他萌化,手搀在他腋下,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阵黑甜过后,恍惚间,秦佑环顾四周,他坐在个院子里。
院中草木扶疏,边花圃里边蔷薇花绽放得极尽妍丽。
他身下坐着是方赭色木椅,身前还有木桌,视线可及之处,小楼古朴雅致外墙掩映在郁郁葱葱草木间。
迷蒙中,秦佑想起这是楚清河那栋旧别墅,眼前切,都还是他曾在视频里边看过,楚绎小时候模样。
这是楚绎生命之初最好时光。
舌,“你这是下替楚绎做几十年打算吗?”
毕竟秦佑正当壮年,有他在,谁都不能拿楚绎如何,楚绎想受委屈都难。
秦佑坦然地点下头,“以后,谁能说得准,是不是走在他前头。”
燕秋鸿这天来本来是解惑,但秦佑番话说完,他只是愈发震撼。
作为旁观者,他都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深深叹口气,抬手拍拍秦佑肩:“你啊……”总是这事无巨细地替楚绎打算,楚绎本身就是个情种,你要是有天真走在他前边,不用别人做什,他自己能活得下去吗?
小孩边奶声奶气说着不成调儿歌,面伸出短短胳膊去够桌上纸,但没够着。
秦佑把文件拖到他面前,翻到处空白页。
小孩手笨拙地握着笔杆,但笔尖只是在白纸上落下几道弯曲痕迹,什也没写,小孩肩膀微微抽动起来。
秦佑低头见他扁着嘴,副想哭还忍着样子,“怎?”
小孩顿时转身头埋他怀里,小手紧紧攥住他西服前襟,委屈地哭出来。
咔擦声,别墅通向花园门开,个小孩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出来。
小孩看起来只有两三岁,但穿着件精致深蓝色毛衣,里边翻出雪白衬衣领子,就像个小王子。
小王子留着西瓜头,包子脸脸颊胖嘟嘟,下巴居然还是尖。整齐刘海下,双眼睛忽闪忽闪,黑眼珠特别大。
看见他,小孩立刻笑嘻嘻地跑过来,秦佑恍惚想起那些照片,这是两三岁时候楚绎。
直跑到他面前,小孩摊开胖乎乎小手伸出去:“要笔。”
但剩下话咽在喉头没说完,千般感怀,最后只化作声长叹。
2015年下半年,楚绎工作安排不多,这年你十月,秦佑又陪他去趟加拿大。
飞行时间很长,开始兴奋没熬多久楚绎就睡。
机舱里冷气开得很足,秦佑拿出毯子,给楚绎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随后自己也放下椅背,仰靠下去。
百无聊赖间,睡意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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