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呼吸,确定依然自己活着。
说来也奇怪,他从没想过死,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后来病痛,每次清醒后第件事,就是确认自己还活着。
他并没有那爱自己,爱这具躯壳,但就是有什,让他咬牙坚持,哪怕在无尽黑暗里,闭着双眼,他也要继续往前走。
“坐下吧,放轻松点,听说你刚才还吃过药,要不要喝水?”
这次问话是个女alpha警察,态度异常和蔼,跟记忆里场景全然不同。
“现在是否处在发病期?”
“是,已经吃过药。”
“能不能做笔录,大脑是否清醒有意识?”
“……有。”
脚步纷沓,人影晃动,所有声音都像从很远地方传来。
“他是为救你,又没做错什,当然不会有事。”
十多年没来,审讯室布局跟当年有很大改变,隐藏摄像头、消音墙,单向玻璃,不变还是那份挥之不去恶心。
“哦,外面办公室都在开会,就到这儿来问话吧,你也别紧张,啊,问什回答什就是。”
这就是进入审讯室理由。
老成竭力阻止,说学生还处在发病中,需要时间清醒。
“电视剧看多吧,传雨只是去做个笔录,带什律师。”
钟念忧心忡忡地问,
“那万他说错什,或者说什对自己不利呢?”
青林派出所就在眼前,钟晴边靠边停车,边回道,
“他没你那傻,而且就算有什,你姐民法刑法当年都是高分过,不用怕。”
“江传雨,你现在还小,别因为你爸毁你后半辈子!”
“你自己出去看看,外面有多少人等着退款?”
钟晴吸口气,坦荡承认,
“嗯,知道,你想知道?”
好半天,钟念才低低地回句,
“那你为什不早点告诉……”
如果早点知道,雨神就不用瞒得这辛苦。
十几年前公安局,不是这样。
乌压压人群,把警局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只能带着江传雨从食堂侧门出入。
晃动台灯光线,憋闷无窗房间,轮又轮无休止问话。
“你真不知道你爸钱去哪儿?”
“你们不是天天在起做实验吗?他没告诉过你?你也没留意过?”
“他自己说可以,安排。”
“把老师带去另边,也给他做笔录,问下平时在校情况。”
呼——吸——
听气流经由口腔,穿过喉咙,进入气管,再压进肺部。
这是江传雨从小就会,让他平静下来方法。
便有人问江传雨,
“你是什病?”
“双相情感障碍。”
“有确诊病历单吗?”
“有。”
钟念愣,盯住钟晴,“你不是学金融吗?”
钟晴狠狠地瞪他,“辅修法律啊!开公司不懂法,跟裸奔有什区别?”
钟念哦声,跟着钟晴往派出所走,快进大门时,他突然拉住她,盯着她眼睛,轻声地肯定地说,
“雨神不会有事。”
钟晴反手拍拍他,淡淡笑,
守着这个秘密,他肯定很累很累。
钟晴皱眉,“他应该自己告诉你。”
钟念摇摇头,不想再谈这个,他问钟晴,
“们就这样去?不用找个律师什吗?”
钟晴横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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