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无奈转
他轻轻推推,冷不防被那手把握住,紧接着眼前晃,被拉进个慵懒又暖和怀抱里。
“早。”
江传雨声音落在头顶,带着闷闷鼻音,黏糊得不像话。
钟念笑笑,问他,
“睡得好吗?平时六点就起来人,今天睡个懒觉。”
但钟念不希望他这累,他想陪着他,无论痛苦还是快乐。
明天要去参加孙茂生日趴体,钟念收拾下,把两人手机充上电,关灯,掀开被子角,轻轻朝江传雨贴过去。
被窝被他alpha睡得暖烘烘,还散着淡淡海水味,信息素和主人都沉睡着,让钟念从心底觉出暖意。
他摸到江传雨手,轻轻握住,在他最喜欢味道里闭上眼。
晚安,雨神。
钟念俯下身,手指虚虚地抚着那些旧痕,想象着当时江传雨该有多绝望。
他不敢真碰上去,那敏感地方会让江传雨睡不安稳,而今晚雨神似乎格外困。
犯困?
钟念皱起眉,转身去书桌边打开江传雨书包,里里外外地翻个遍,在最里层袋子里,找到吃半富马酸。
又发病,嗜睡是这个药副作用。
走到他面前,弯腰抱住,
“累?”
“嗯。”
江传雨声音模模糊糊,大概是醉酒后劲让他难受。
钟念拿来吹风,江传雨便低下头,任由他给他吹头发。
“嗯。”
江传雨还没醒困,把钟念当成公仔样往怀里压,下巴磨蹭着他发顶。
“就做个梦,在草地上晒太阳。”
说完,江传雨溢出声笑,“念宝你信息素真好闻。”
两人腻腻乎乎不想起床,被冷落半天手机不干,又开始疯狂震动。
第二天清早,钟念是被无休止震动吵醒。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怕铃声扰人,钟念特意调震动,谁知机身跟木板碰撞声更加难听,像邻居家打墙电钻就落在耳边。
钟念闭着眼伸手通乱摸,成功让手机安静下来,他舒口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有江传雨信息素作伴,昨晚钟念睡得十分安稳,就是感觉有点闷,这会儿醒,才发现江传雨手直搭在自己胸口上。
难为自己居然没做噩梦!
难怪这几天晚上,他并没有缠着钟念开视频,仔细算算,他易感期其实还没过。
钟念回头看眼,江传雨睡在自己枕头上,面容沉静。
他总是这样,用张清心寡欲脸迷惑世人,不论是睡着还是醒着,你很难从他脸上读到什情绪。
易感期也好,发病也好,他自己不说,钟念完全察觉不到。
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将负面情绪和所有不体面都自消化掉,每天清清爽爽地出现在钟念面前,维持着顶a风范。
他俩都没说话,房间里除低低嗡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两人信息素和同种洗发水香气纠缠混合,热风和指腹温柔触碰,让江传雨彻底放松,眼皮越来越沉。
等头发吹干,他已经靠在钟念肩上睡着。
钟念弯弯唇角,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倒,再给他盖好被子。
江传雨长睫颤颤,看到是钟念,呓语两声又睡过去。他侧着身子,后颈伤痕无遮无拦地露出来,刺得钟念心口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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