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抱大腿都是场天时地利人和游戏。
聂铮纵然架子摆得再低,终究身出名门又久居高位,对各种讨好谄媚方式早习以为常,童延手段算不上高明,只胜在出现机缘足够特殊。
再者,聂铮并不反感谁用合理方式在自己面前表现,只要动机不过分。而这天事实是,他没心思对童延动机作任何猜测。
童延被司机请进车里,身湿漉漉,努力克服因狼狈而生无所适从,沾水鞋底落在地毯上还是有些肉疼。迈巴赫车厢很宽敞,典型豪车精致奢华,总之,座椅边角方寸皮面都能最直接地让人想到个词,很贵。
更贵就坐在旁边:聂铮这天穿是套三件式西装,洁白领口和袖口打理得丝不苟,近似西方人深刻侧脸线条,每点起伏都完美到严谨,就像是个真正日耳曼绅士,谦和尊贵,但滴水不漏。
下意识瞟眼聂铮脸色,而聂铮在后座,扭过头比她看得更清楚。只眼,雨中人那张年轻脸就在聂铮视线里呈现得清晰分明,童延。
脑子里和这个名字起跳出来是几个小时前刚加上去注解——懵懂中被人哄骗成老聂性玩具后备品受害者。
聂铮没多少犹豫地开口,“停下。”
车在大门外路边停住。
跑在后头人很快就到车边,窗缓缓落下,聂铮看见前天晚上追着他还钱包孩子头发湿成绺绺贴在额上,眼睛却非常亮。
份霸王条款合同,连哄带骗地把几个瞧着漂亮又没门路孩子全签。倒不是想捧他们,纯粹给老聂圈几个小玩意儿放公司玩情趣。”
聂铮:“……”还能更无耻点?
郑总监又说:“那人就是因为这事被明影帝弄下去,他走,这几个孩子也就被晾边。反正不给包装不给资源,公司也连花钱养他们都不必……”
聂铮低头瞧着照片上童延那张脸,艳则艳矣,美少年含笑眉眼间仍有几分稚气未脱。这孩子才十八岁,在公司上行下效污秽作风下险些被送上老聂床。
还真是乌烟瘴气。
童延还没忘记自己扯个什幌
童延肩臂被淋湿大片,却把直捂在怀里两个纸袋插过车窗递进来,“聂先生,这个……不能收。”
聂铮微愕。
窗外雨哗啦啦地下着,这场雨来得急,眼看时也停不下,他望着雨里孩子,“上车说话。”
这下换成童延愣住,天啦,聂铮叫他上车!
果然,照着傻子演就对,哈哈,大金主还真吃这套。
如此来,直到下午从公司出去,聂铮直闷着没说话,云星这颗大树从树根开始腐坏,其症结就在老聂身上。
上车,女秘书偷偷从后视镜看眼后座,聂铮脸色比外头滚滚乌云压着天色还阴沉,她叹口气。自从回国,这种状况对聂铮来说是常事。也是,摊上那个风流亲爹,小妈无数,这些小妈现在还打破头地想朝他床上爬,这事她细想下去都觉得乱,更何况是私生活板正出洁癖聂铮。
车从楼下往大院外开,头顶轰隆几声过去,雨点筛豆子似砸下来,把窗敲得劈啪响。
“聂先生——”声音是追着他们来。
女秘书转头,车尾,还真有个人影冒雨碾着车疯跑,是谁她没看清,这是……第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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