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聂铮忽然开口,肌肉紧缩像是要起身,“出去。”
放屁!童
童延愣。这好月亮,聂铮不可能没看清他。
抬头,聂铮双眼被笼在层浓黑中,人靠着椅背坐着,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任何区别,可事实上连人都认不清?
越糊涂越好,这样施展空间才够大。童延用两手抱住金主腿,“是,童延。”
聂铮依然像个正常人,只是大半身子陷在阴影中,看起来冷恻恻,字顿地念,“童,延?”
神色不明地静默半分钟,终于把脚缓慢移开,“你……出去。”
再往前,童延推门,风扑面而来。卧室尽头,门窗大开,船尾平台览无余。窗帘被风卷着猎猎作响,就在床和平台之间,沙滩椅上坐着个黑黝黝影子,面朝大海,背对着他。
童延有些紧张,缓步过去,压低声音试探,“聂先生——”
没有人回答,那影子动不动。
再靠近些,月色如水,他看见,聂铮已经换上浴袍。
直走到聂铮身后,“聂先生——”
气儿放到他手里。不放心地问:“你是GAY?”
“也可以是。”
陈特助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瓶子,塞子拔,火速捏着他鼻子就这样给他硬灌下去,“别吐,喝这个你才不会半路打退堂鼓。”
童延炸毛,“这是什?”
还能有什?无非助兴东西。
童延怎可能出去,可能药性发作,他也热起来。灵机动,“别赶走,喝不该喝东西,出去就完。”
聂铮黑暗中双眼越看越深不可测,像是在消化什,又像是在酝酿什。
童延这次真是扒着金主腿往上爬,动作不算快,边往上顺边蹬掉裤子。见聂铮毫无反应,索性光着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距离不过分寸后,他才看清男人眼睛,漆黑幽深,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寒,足以让他想起亟待撕咬猎物野兽。
但聂铮姿态比平时更安静,不惊不乍,好整以暇,不是皮肤紧贴部位能感觉他身体滚烫,童延都要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中招。
聂铮就像坐成尊石像似,没有任何反应。
童延伸手,搭上男人肩。
突然,变故发生,童延还没弄清怎回事,整个人被拽住胳膊摔到地上。
骨头都要被砸碎,他疼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片刻,聂铮脚踩住他肩膀,吐词清晰,但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是谁?”
就像陈助理说,这是个好机会。童延没想到在他没留多少指望时候,幸运女神居然从天外而降。这就不是他勾引聂铮,金主喝不该喝东西,他现在救场如救命。再正经男人挨上助兴东西还能有多少自制力,聂铮最好今天晚上把他上,场面越惨烈越好。夜恩情,就着那点内疚,明天天亮,管他小白花也好,神经病总监也罢,再说什,聂铮也不会拿他怎样。
为击即中,童延把陈特助支出去,就在沙滩小屋给自己润滑扩张。生怕赶不及,就这湿着屁股路小跑着朝游艇去。
聂铮游艇个头大,停在长栈桥尽头。
越往前越静,童延脚踏上甲板,耳边除海浪,再没有其他声音。
进舱房,房里没开灯,就着外边散进光线穿过空无人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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