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去路上,郑总监突然神神秘秘地从上衣兜里掏出两张照片,用手摊着看,“别说,还真像那回事儿。”
童延看那照片颜色,心花怒放地扑上去,“怎弄出来?给看看。”
郑总监把照片举到头顶,“定妆照可是不能随便传出去……哎,别抢,叫声哥给你。”
“爷爷——”童延转瞬就把照片抽到自己手里,“——个球。”。
这是他第次正儿八经定妆照,两张,张穿着长袍,另张甲胄加身。童延自己怎看怎帅,怎看怎有生动,憋不住,晚上去门口迎聂铮时就拿手上。
他坚信对熊孩子就得用高压手段,于是接下来几天早晨,童延被他强留在书房里。
半个小时转回头去看,行,熊孩子又在走神,聂铮用力声咳。
童延忽地回神,苦恼地抓把头发,自己在心里骂声艹。事情大发,他活到十八岁发现自己长个假脑子!
不管脑子是不是假,童延还有张脸能看,二十来天鸡飞狗跳过去,到他秀脸时候,刘导新戏拍定妆照日子来。
这天是郑总监陪他去,摄影棚人挺多,即使有郑总监在,论资排辈,咖位大先上,童延全副武装地扮上等二十分钟才到他,接着,换身装扮,又等许久。
从小被放羊长大孩子,琢磨自己完全不感兴趣东西是什样?
前二十分钟,童延摊开书:哦,这样,懂,没意思,没意思也得接着看,接着看,接着看,接着看……
二十分钟过去:接着看,没劲儿,没劲儿也得接着看,不懂,查!……今天太阳真大啊……金主看书好认真……几点?该去公司吧……哎脚怎!?……
于是聂铮合上书回头时看到就是这样幅画面:童延捧着本书,视线却擦过书册边缘直直垂向他自己脚,夹着人字拖双足看起来在极力并拢,脚丫子还十分灵活动动。
聂铮:“……”行,自己也能台戏。
所以完全没有意外,这天聂铮下车,日常听到声:“聂先生。”
童延顺着庭前小路出来,没有日常
见来往都是电视上时常能见熟脸,但没见这戏男主演、自己少年时代偶像凌青华,童延有些失望地问郑总监,“凌青华老师不来?”
郑总监上下打量下童延装扮,白衣广袖,玉树临风,意味深长道:“人家是大咖,耍个大牌也正常,时间长你就知道,今天他不在更好。”
另边别人家助理已经去瞧着修图,童延说:“咱们不去看看?”
郑总监说:“现在把你修成花,外边也没人在意,就这凑合着吧,新人嘛,欲扬先抑也成。”
凑合你妹,但资深都这意见,童延也不好多说什。
悄然无声地起身,过去到男孩面前站定,“脚好看?”
童延头都没抬,“不好看,你瞧是不是拇指外翻?”
聂铮顿时觉得阳光炽烈,呼吸艰难,微微眯起眼睛,“看还正常,书好看吗?”
话音落,童延惊得跳起来,打着哈哈想把事儿糊弄过去,“好看,聂先生,你看真拇指没外翻?刚才脚挺疼。”
聂铮言不发转身走,突然萌生出个想法:他这辈子最好都别有孩子,万撞上个这熊,该多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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