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见后头除小白花没旁人,腿迈,丝不带犹豫地进屋子里。
转身,见小白花也跟着进来,行,现在没人看见。
童延手往裤兜里揣,“说你毒,你还蠢。老子要是长你这副脑子就找跟裤袋吊死拉倒,省得活着丢人。今天这他妈是哪,老子都忍着没跟你算账,这儿有你说话份儿?”
小白花脸涨得通红,“你能做,凭什不让人说?不知道你用什手段赖上聂先生,可你当众毁他名声,就不能看着不管。”
还真是聂铮脑残粉。
现场当然不可能有蝴蝶,所以眼神该放空到什程度,该追到哪,全靠他想象。
“噗呲”声视后笑出来。
童延也笑。
视后捂着嘴连连摆手:“笑场对不住,再来条,童延你别紧张,眼睛可以再活点。”
总得来说,这天拍摄还算顺利,连着两场戏都是两次过,比童延原先设想得好多。
不管过程如何,童延这天到底算是大获全胜。
闹场,凌青华再无话可说,刘导趁机让副导演叫人回来开工,童延立刻把心思收回戏里。
下午第场就是跟女主演对手戏,他点不敢懈怠。
则,童艳艳教过他,跟人扎堆讨生活,让人家怕你是不受欺负根本,但是每到处最多能得罪个人,与此同时跟其他人就得好好处。
更重要是,这是个大女主戏,视后女主演比凌青华咖位更大,他得穿着这身行头把今天戏好好过,他就不信,这几条拍成,回头凌青华还敢开口让视后返工。
此时他还不知聂铮车已经行驶在来这儿路上。两场戏下来,他今天通告就完,但也没打算回家。卸完妆出来外头正布景,没什可看,棚里还闷得慌,童延自己晃晃悠悠地出去透气,人刚到外边就听见后头有人叫他,“你站住。”
是小白花。
童延当真想咬死这傻逼,但强忍着没撩瓜子张嘴。在剧组地盘怼自家艺人,那他就真跟小白花傻逼到块儿。
他不搭不理,只想自己清静。谁知小白花还犟上,跟在后头不依不饶,“你怎能随便毁人名声!?”
童延火气险些冲开天灵盖,只闷声不吭往前走,没走多远瞧见前头有个墙只粉刷半空屋子。
童延以前只演过几个没几分钟戏份配,算不上什资历,但好处还是有,至少他不会像第次站在镜头前纯新样走位拿不准节拍。人在镜头前流动,几步过去到哪个位置,怎找合适灯光镜头角度,用什节奏念台词,是最为难初入镜者地方。所有都做到,然后才谈得上演技。
可就算拿得住,说点紧张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纯粹紧张,倒不是怯场。幸好,跟他对手戏视后当真有视后风范,半点架子也没有。第场拍是初遇,少女对少年见钟情,带着随从,由河边直追到郊野山巅。
女主演双美眸含情脉脉望着他,“不美吗?”
刘导说角色跟童延很贴倒真没说谎,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他双手敛袖,扬着下巴用眼神斜睨过去,笑下,故作不在意地说:“美啊,你比溱水岸芍药还美。”
少女当真把芍药递到他面前,他没接,只是笑,眯起眼视线视线散漫地追着山间飞舞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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