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疲惫,没会儿,身边男孩没声响,聂铮不算清醒意识很快陷入片混沌中。
童延已经完全迷过去,但迷蒙中只觉着不踏实,十分躁动,身子动几下,手碰到个热源,翻身,整个人朝那热源贴过去,这贴舒畅,好安稳,连气味都好闻。
呼吸困难,聂铮从沉睡中撕扯丝清明,也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童延钻进他被窝,腿撩在他腿上,胳膊还紧紧搂住他脖子。
酒意昏沉半梦半醒中,聂铮只顺手拉开让自己呼吸不畅那只手臂,下意识地,胳膊从男孩身子底下搂过去,把人搂住,感觉到男孩还没老实,似乎在他身上蹭,手在男孩背上安抚地拍拍,意识再次抽离。
新年第个早晨悄然而至。
这是他们起度过第个春节,辈子,对他们来说,也才刚刚开始。
守完岁,两人块儿上楼,聂铮喝得不少,童延却被管束着没沾多少酒。
夜深,回房后换好睡衣,童延依然兴致高昂。别问他为什,今晚,聂铮在隔壁,他就不愿意自己个人待着。
于是,抱着枕头到聂铮门口,敲下门,听见里面有人应声,立刻推门进去。
不等屋主人反应,把自己连人带枕头块儿甩上床,“今晚在你这儿借个宿。”
块儿劳动,见摘菜这种事,他能帮上忙,也弄身围裙,在边给童延打下手。
凉、热。童延最后做四菜汤,再把饺子煮。聂铮这次没讲究,带着童延把饭菜布在客厅茶几、电视机前面。
在童延强烈要求下,聂铮开瓶白酒。
忙完已经过十点,童延把酒满上,端杯对聂铮说声春节快乐,接着祝词有些卡壳,“祝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聂铮手抖,反省会儿自己怎就到长命百岁年纪。
聂铮醒来时,面对是男人最寻常身体尴尬。
这时候,童延趴在边睡着,睡相不怎好,条腿蛤蟆似上屈着
聂铮刚躺上床,顺手给他把枕头在床头摆正,“去衣柜最下层拿床被子。”
不会儿,两人都睡到自己被子里,灯也关,童延还没消停,趴在聂铮旁边嘀咕,“2011年总算过完,到今年就不冲那什太岁。”
就算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聂铮眼皮还是跳,酒劲儿上来,他头有点晕,“哦,去年你冲太岁?”
童延累,声音也虚软些,“可不是吗?倒多少霉,”又打个呵欠,“算,都是自己作,不对……现在想起来,遇上好事更多。”
遇上你,就是这辈子最大幸运。
就算高兴,聂铮也没打算真让童延多喝,两人对酌小杯。童延用筷子挑着吃两个饺子,就算聂铮家里饺子全做成虾肉馅,他还是吃得十分精细,十分慢。再倒酒时,聂铮瞧着清亮酒水把童延面前杯子装到半,跟男孩儿说着话,用手把杯沿遮住。
童延掀男人手:“能喝,酒量好着。”
这不是酒量问题,童延节食,东西没吃多少,聂铮敢打赌这孩子在童艳艳那年夜饭也没吃多少。
这样喝酒,别先不提,伤胃是定,聂铮索性把杯子放到边,“量好也不能贪杯。”
十二点钟声过去,辞别旧岁,新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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