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他今晚还到这儿来,童延想到昨晚没完成遗憾,顺手把房卡接过来。
出门时还甩眼风给聂铮,“今晚等。”
新天拍摄开始,童延这天心情很不错,所见切在他面前自带滤镜,连布景时堆在巷子里破烂物件,瞧着都十分顺眼。
只除,
聂铮回房时,看见就是童延熟睡样儿:把自己横在床上,十分霸道地摊成个大字。
即使猜到童延今晚又会蹭他床,他依然在隔壁给这孩子留房间。如今,童延床是蹭,人先睡着,聂铮抬起手腕看下表,没到十点,行,他个电话说半个多小时,是他没弄清这孩子现在作息时间。
聂铮心里说不清失望不失望,但这也不是说失望时候,他俯下身子,胳膊穿到童延脖子和腰下边,用力托着人调整方向。
见童延闭着眼睛含糊嘀咕:“别闹……”
他压低声音哄:“听话,睡顺。”
上放下筷子,时间已经过九点。童延真是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似累,见聂铮在楼下跟人打越洋电话,他自己先拎着东西到楼上房间,冲完凉,自己躺在聂铮床上。
身体很疲倦,可躺下捧着剧本看时候,童延心头躁动,刻也平静不下来。掀开被子朝下头看眼,连身体都蠢蠢欲动,总觉得这次小别,他和聂铮有那些不样,他想干点什,非常想。
事儿简直解释不清。因为他所有性经历都跟聂铮有关?因为在别人眼里,他跟聂铮就该做这种事儿?
总之,春天到,他对着聂铮发情。童延其实直没觉着自己真好男色这口,但接受自己想跟男人做爱也没花几秒钟。
性向重要吗?答案当然是不。从他打定主意爬男人床那刻开始,性向就已经是浮云。
直把童延头稳稳放在枕头上,聂铮胳膊撑在童延身体两侧,端详大男孩儿卸妆后本色容颜,童延白皙皮肤和嘴唇都泛着健康血色。
他抬起手臂,手掌贴到童延颊边,拇指指腹在男孩脸颊缓缓摩挲……
以童延这些日子辛苦程度,大清早完全不可能有什旖旎艳事发生。天还没亮,闹钟响,童延反射性地从床上跳起来,跟刚睁开眼聂铮说声早,立刻冲进浴室,开始用打仗节奏洗漱。
他换好衣服时,聂铮刚从浴室出来,童延把剧本塞进包里,眼睛只朝男人看,“你什时候回去?”
聂铮从床头拿起张房卡,递他面前,“今天不回。司机在楼下等你。”
他在床上躺会儿,下头硬邦邦,十分难受。悄悄摸摸地出门朝楼下看看,聂铮还在跟人说电话,这次还开电脑视频。
他再人来疯,也不会在男人处理公事时裹乱。再次回房,像只发春猫似在床上翻来覆去,童延趴在床上蹭蹭,心里想着摆个什姿势最勾人,就今晚,聂铮这人坐到身上都不推架势,待会儿难保不发生点什,别问他信心从哪来,这事儿依然说不清,他总觉得,聂铮也是愿意跟他上。
等几分钟,心火盛得忍不住,童延就保持着他以为撩人姿势趴着,心里默念:二二得四,二三得六……
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
……三六……什……玩意儿?……三六……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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