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水机蓄水量有限,这条戏没会儿就过。
童延到车旁边时候,整个人湿淋淋,脸色还有些发白,但见他在车里,立刻挤出脸笑,伸手兜兜胸前湿衣,“现在巴不得每天拍雨戏,今儿这场拍得凉快。”
聂铮也只好跟着笑,略微颔首,“表现不错。”
这晚
只是,惦着独自在酒店田螺先生,五点过后,童延到底还是决定抽空溜出去跟聂铮吃顿晚饭。但还没等他离开,小田告诉他聂铮自己来。
这顿饭是在车里吃,倒不是因为其他,外边热啊。于是童延顶着个古装头套,袖子绑在肩上,跟聂铮在车里蹭会儿凉。
填完肚子,又聊会儿,四十分钟就过去。童延下车时对聂铮说:“你先回,这边顺利点,到九点就能过完最后场。”
聂铮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不容置喙道:“去忙你。”
童延下车,还不放心地回头看好几眼,别问他为什,晚上有场戏对他来说不算什,在平常人眼里就难说,他挺不愿意聂铮看见。
是怎?童延起步还没到两年,现在就算辛苦点,路也是走得顺顺当当,你怎就猴急?”
是,眼下辛苦也算是童延必经之路,聂铮揉揉眉心,“刚才是偏激。”
郑总监立刻笑,“你以前对他要求多严,为他偏激次难得啊……”
聂铮再次缄默,这只能说他还不够理智,他理智还不足够强大,没强大到面对自己枕边人还能时刻坚持程度。要不得,揠苗助长,对童延也不好。
但另外件事,他总是可以要求,聂铮思忖片刻,说:“你找个可靠人过来,替他打理生活日常杂务。”
可就算他不愿意,聂铮也看见。
八点后,夜色落定。
秦王宫缦回廊腰和高啄檐牙被灯光照得亮如白昼,这次,童延拍是雨夜行刺戏。
降水机打开,雨丝被镝灯高亮度照射映出清晰银线。聂铮站在拍摄组人群后面,隔好远还是看得分明:声action,穿着黑衣童延被威压钢丝吊着跃到廊顶。那身影在雨中伏行过转角,接着继续往前。
从聂铮位置可以看到,再继续往前,廊桥下面就是深深宫巷,地面跟屋顶上飞檐走壁人,距离约摸有十米。
这事琐碎,但也是当务之急。今早,聂铮从浴室架子下层盆里看到盆脏衣时,自己都震撼。
他看不过去,把脏衣用消毒水泡过之后给童延搓,童延还真不是懒散邋遢人,要不是确实累得顾不上,何至于留下那盆?
郑总监算是童延经纪人,接这事儿也算理所应当,虽然就是个当保姆用小助理,但涉及到艺人私生活,就算保姆也要签保密协定。而且,童延生活琐事还不能交给小田,小田明面上是个助理,事实上也是被当成经纪人培养,从今年七月开始,得负责童延在外拍摄时跟剧组和媒体直接接洽切紧急事务。
随着艺人工作忙碌程度递增,身边跟着人总会越来越多,眼下找这个人也算是必要,找来还可以二用,往后能安排这人跟小田起在公众场合替童延挡粉丝挡记者挡切顺便背黑锅,郑总监痛快应,“放心,知道。”
而这天,童延又次拍戏到天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