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踏着园中石子路出去时,清曲池岸累累松枝上栖着鸟,惊怵间扑腾翅膀飞得老远。
秘书脚步匆匆跟着,两人出院子、过穿堂,穿堂外车已经备好。两个黑衣男人守在边,见聂铮来,道声:“聂先生。”听他应声,替他拉开门。
聂铮脚踏上去,门关上。刚才在前院摆开架势候着人时全都进车里。铁花大门打开,车子缓缓地开到院外林荫道,几辆黑色轿车悄然跟上去。切发生得安静而有序,而后,浓浓树荫下前院再次恢复本来清幽。
此时,童延刚出机场。
这次就算他冲动,来场说走就走旅行。他准备不算充分,所幸,这个城市华人很多,出航站楼,他打辆车,皮肤黝黑司机磕磕巴巴居然也会几句中文。
赵氏总部直入云霄大楼在本城来说算是地标,聂铮就真当童延只是憧憬。或许,等局面稳定,他不太忙,可以安排童延过来转转?
这个热带岛国风情,都市钢筋水泥丛林不足以代表。
但空口许诺不是聂铮风格,于是,他说:“承蒙夸奖,”又把话题拉到童延身上,“你这些天不忙?不忙就早些休息。”
童延说:“那不打扰你。赵家产业那大,明天你那会估计得开整个上午,而后还得在办公室坐天?那边天气热,在空调房时间待场不好,你自己注意身体。”
这是关心他?
聂铮接到童延电话,是在晚上十点。
虽然只离开三天,但再次听到童延声音,他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分开后,只在飞机落地那晚,他给童延打过电话报平安。倒不是他刻意冷落,纯粹只是分不开神,回来后形势比他想象得更加复杂。虽然他在赵家长大,早先事业起步几年也曾在集团内部任过职,现在要接过赵老爷子全数江山依然不是朝夕事。
赵氏集团枝繁叶茂,此时,他面前摊着从老爷子那拿回资料和经由秘书按各项不同指标整理过集团内部文件,电脑也开着,屏幕上是条理清晰资料索引页,以供他随时查阅。而这些功夫也只能私下做,白天上场面,很多事已经需要他从容不迫地决策。
察觉他在打私人电话,本来在边收拾报表秘书默默地退出去。
他下榻在市区,到酒店入住时,刚好大堂经理到他旁边,他留心多问
聂铮立刻回答:“没那严重,会议不会超过两小时,然后会外出。”
童延问:“出去干嘛?”
聂铮说:“新酒店落成。”
这段对话发生在他们之间再普通不过,以前童延拍戏,在外地,也是这样缠着他问这问那。所以聂铮完全没有察觉童延打算,接着,童延跟他道声晚安,结束这通越洋电话。
仲夏清晨,信园庭中草木和屋后延绵山林越是葳蕤葱茏,才愈发衬得园子宁静幽寂。
等门关上,聂铮放下笔,“不算忙,你说。”
童延却没信他话,问:“你过去后成天都干些什呢?猜你在忙什,你刚回去,明天周,应该会开董事会。”
究竟是跟他年多人,聂铮嘴角微动,“嗯。”
童延开始跟他拉家常:“是在总部大楼开吗?在电视上看见过那栋楼,真气派。”
说这话语气带几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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