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不知去哪弄个纸袋,回来,在他面前打开边储物柜门,从里面拿出个盒子,“这是上月弄金骏眉,本来打算拍戏回来再寄给你,你来,就带上吧。”
聂铮嗯声,说:“谢谢。”
童延继续在柜子里翻,接着回头看他,“还有盒普洱,你要吗?不过这个是别人送,也不知道好不好,”没等他回答,把东西也气儿塞进纸袋里,“还是带着吧。”
聂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童延喜欢给他寄东西,尤其喜欢给他寄茶叶。眼下童延这翻箱倒柜给他搜东西样儿,就像是丈夫远行前,恨不得把四时所需次都准备好妻子,就像是要把心意搜肠刮肚都塞进那个不算厚纸袋里。
好半天,他没说出话。
按聂铮贯作息习惯,清早,他醒来时天还没亮。但房间里却只有他个人,童延比他起得更早。
聂铮起床,把衣服穿上,听见房间外边有人说话,他声不吭地踱出去。
到客厅,透过玄关玻璃屏风,他看见大门开条缝,童延站在屋里,正从外边小田手上接过大大小小几个外卖袋子。
送走小田,关上门。童延回头望见他,立刻抬下胳膊朝他亮亮手里东西,“去洗脸刷牙,出来吃饭。”
窗外天光将明未明,他们都急着出发,赶在路上吃早餐完全不是问题。聂铮知道,童延这是生怕怠慢他,童延不愿意让他空着肚子出去。
到状态,现在好多。你不是说过吗,知不足才能有进步,觉得要飞升。”
“不要急,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放心,知道。”
“实在状态不好,拍完这部戏,可以休息休息,出去走走也是好。”
“放心,知道。”
童延把纸袋放边地上,去书房晃圈,又回来,这次手上拿着个精致长条小盒,递到他面前,笑声,“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到时候肯定抽不出空,这个,你拿着。”
早准备好生日礼物。
聂铮顺手接过来,沉默瞬,“能看看是什?”
童延很干脆,“看呗。”
聂铮拆开包装,瞧见盒子上LOGO就知道是只笔,打开看,果然是笔
他“嗯”声,童延笑笑,进厨房。
他洗漱完,再出去时候,打包回来食物已经被童延装在碗盘里端到餐厅,摆桌子。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筷子放下时候,聂铮电话在餐桌上振动起来,低头看,接他车已经到楼下。
他没说,可童延却马上起身,“有些东西给你,你等等。”
静谧长夜,喃喃低语,时间水般静静流过,这夜相依也来得不易。
童延终究是喝酒,连自己什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恍惚间,他似乎跟聂铮说许久话,可好像,窝在肚子里东西又没诉出来多少。
直到箍在自己肩头手臂软软垂下去,聂铮将童延身子挪向沙发背靠着。而后,自己起身,把睡过去人打横抱起,这才送进房间去。
童延可能真是累,睡得沉,被他放在床上时,察觉自己身体动静,嘴里含糊说句什,但眼睛没睁开。
望着熟睡人,聂铮心里头又软又热,五味杂陈。他俯身,嘴唇落在童延光洁额头上,这触碰,就停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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