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睁大眼睛望着他,像是懂又像是没懂。
聂铮捏捏童延指头,“私人行程,只有和自己身边人能事先知道,你想想,这次,他们能传到祁峰那,下次是不是就能传到别处去?”
童延:“……”原来,开人是为聂铮自己安全打算……
聂铮习惯进浴缸之前先冲个澡,童延从没到二十时就跟着他,开始是有样学样,后来也算是习惯成自然。但此时,童延露在水面上皮肤还是被汗液附着微黏,显然是没用过淋浴。聂铮专注地看向童延,所以,刚才那五分钟去哪?
童延立刻就明白他露馅,刚才他裤子都脱,想着不如来个鸳鸯浴,叫声聂铮给他拿衣服想把人哄进来,但没人理。于是他就光着腿出去瞧,没想到刚好听见那通电话。
他握住男人手腕,把聂铮手拉到面前,指头插进男人指缝间,“不是故意偷听。”
聂铮由他摆弄自己手指,问:“听到就听到,躲什?”
“露个脸,就能招你冲冠怒,这样荣宠,先私下得意得意,不行吗?”童延边说话,边把聂铮手掌拖到自己胸口,双桃花眼春水潋滟,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这通电话,聂铮是趁童延洗澡时站在卧室露台上打。电话挂断,他转身,正巧看白色衣角从露台门边缘嗖地缩回去,顿时愣。
小狐狸还学会偷听。
聂铮刚才跟秘书说最后句话是,就算赵祁峰本人对表演有兴趣,但剧团演出不止今晚场,他不相信遇见是巧合。
细想还真容易让人误会:童延被赵祁峰碰见次,他就把身边人换,不说清楚,那孩子说不定以为他不愿意给个名正言顺。
于是,聂铮没犹豫,放下电话就往浴室去。
但聂铮突然用拇指按住他手背,也不出声,只是定定看着他。
童延顿时就觉得绕着没意思,收笑,忍着烦躁说:“好吧。又给你惹麻烦?”
在这岛上当着人家面让聂铮跟他亲热无所谓,他看得出这屋子里人对聂铮都是绝对服从,私下跟聂铮提要求也无伤大雅,聂铮办不到,自然会拒绝他。可在大事上拖聂铮后腿,他真是忍不得,他不知道赵祁峰撞见他意味着什,总之,聂铮因此开个人,那说明事态还有点严重。也真是,他在这岛上匿着就匿着,干嘛非兴冲冲出去看什演出?
聂铮在心里叹口气,麻烦?原来童延是这样想,跟他刚才顾虑不样,不过也是,这才符合童延这阵状态。
他略作思忖,直视童延眼睛,肃然道:“今晚,咱们不是不能被祁峰碰见,而是不该被他碰见。”
到走廊就听见浴室里哗哗水声,行,还装得像模像样。聂铮步子很快,把将门推开。五分钟前当着他面进浴室人,条腿才刚刚跨进浴缸。
看见他,童延动作只有瞬间停顿,很快,把另外条腿也放进浴缸,接着人躺进水里,舒服地哼声,笑着对他说:“起?”
果然,像是什都没发生似。
水只没到童延肩。
聂铮步子踱到浴缸边上时已经解开衬衣袖扣,坐在浴缸边缘石台,他把衣袖随意卷到小臂,手探向童延颈侧,拇指指腹贴着皮肤,不轻不重地摩挲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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