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就像只被踩尾巴猫,继而破口大骂:“他岂止言而无信,他还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先生为他都气病,他呢?”只差没跳脚。
也没等这脚跳起来,穿堂里头突然传来声轻笑:“哦?谁等家聂先生,等多少年?”
短短句话,男声字字清越,偏那个慵懒靡软调调就像是把软毛刷子撩在心坎上。
是童延,童延到底被惊扰到,卢伯心里个咯噔。
几人齐刷刷转身朝对着园子门口望去,颀长俊美青年已经立在那,雪白衣衫被身后大片竹林如洗深绿衬着,活生生凝成幅精心雕琢电影画面。
接着,门口人匆匆迎着他们来。很有保留地说:“是晏老先生和晏小姐来,说是要见聂先生,说不在,他也不肯走,现在,保镖在应付他们。”
两位对视眼,对晏老先生来意都明白八九分,这位平日见不着聂铮,今天应该是追着聂铮车来。为什来这趟?只怕是聂铮旁边那个位置太诱人。
两位都跟聂铮许多年,虽然只是打理家事,但赵家这种巨贾大族家事又跟平常人家不同,眼下这点场面他不难应付却也没敢轻忽。卢伯步子没停,心里暗忖,都是有身份人,这位晏老无约而来不说,就这拍门闯堂粗野架势,真是越活越回去。
卢伯踏着碎石子路直朝外去,走出穿堂,正好碰上晏老先生气哼哼地冲进大门,身后还跟着晏小姐和赵家位叔公。
老刘忙上前劝阻,“晏老,聂先生不在。”
笑得与有荣焉。
不过,他也不能懈怠就是。赶上聂铮挺难,可至少,他也不能跟自己男人差太远。
车驶进条林荫道,不会儿,从另两辆轿车旁边超过去,童延见那两辆车样子也气派,不免多瞟眼。
卢伯又说:“你前些天不是问到过晏家,那就是晏老先生车。他们家宅子在前面不远处。”
童延怔,又回头留下个眼神。这片似乎是华人富豪聚居地,于是他没多想,很快,把心思收回到刚才话题。
晏老带着自己人想要硬闯,偏又被保镖拦着进不穿堂,咆哮声几乎掀掉三层瓦。
“那家孙女就在这等他回来,等他想通为止,左右已经等他这些年,如今们向他讨个说法。”
晏小姐怨道:“爷爷……”
果然,晏老爷子这是架着赵家叔公块儿施压往聂铮身边塞人。这就有些无耻,卢伯想,他看着聂铮长大,自然知道聂铮不近女色,根本不可能对晏小姐有过什说法,更别提还有里头那位在。
眼下,不让这几位吵到童延才是最要紧事,卢伯也上前,看眼在旁绷着脸赵家叔公,昂首直言:“聂先生跟晏小姐有什渊源,等问过他才知道。他现在不在,请您跟他秘书联系。”
十点,又过大约刻钟,终于到信园。
卢伯直把他送到园子里,说:“去跟刘叔说几句话。”
跟卢伯打理岛上事样,刘叔负责安排园中琐碎杂事。同样都是跟在聂铮身边人,有私交也在情理当中,童延痛快地说:“行。”自己先进客厅。
在童延身后,卢伯踏过池上石桥往外头去。
老人家见老刘,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外边似乎有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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