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靠过去,把自己贴向男人身体。
聂铮像是从心不在焉中回神,胳膊伸过来,捏住他手掌,指头在他手心抚弄几下,突然问,“要是没遇上,你会找个什样人过日子?”
童延心里个咯噔,来不及多想,答:“……这不是遇上吗?哪有这个假如。再说今年才23,去哪考虑这个。”
聂铮说:“只是说假设。”
这就是必须要答案?
良久,意味不明地沉吟道:“……没错,童延只是个孩子。”
赵老贯守诺,但事关紧要,聂铮又怎会对个口头承诺放心。
从老宅出去时,老管家直把他送到门口,临别还不忘嘱咐,“夜里风大,路上要多加小心。”
车缓缓离开,透过层玻璃,聂铮看着围墙青瓦那边高大茂密榕树。墙内宅子有他成年之前大半回忆,宅子里人,大都看着他长大。那棵榕树,树荫也曾蔽着他。
眼神收回来,聂铮大半张脸被笼在阴影里,薄唇之间抿出条线,再看不出半点情绪。
当遮掩打算。
晏家祖孙得个虚画在空中饼,几年前不肯错过机会,今天,则是不甘心没抓住机会,由此,才有这前后两次闹腾。聂铮明白。
所有手段全是冲着他来,没有样是赵老亲自出面,要不是那天他得知Fiona所为,突然有所悟,赵老在他面前,还是那个通达外公。
这样小心对待他,他外公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此时,赵老笑里尽是涩意,“要不是试探过你,怎会绕过你选祁峰,怎会让你帮他过度,明明你比他更好。姓不姓赵有什要紧。”
“你说认真?”童延脑子快速转两圈,照着最大可能答,“从小到大又没主动看上过谁,没遇上你,那估计就是等到三十岁之后,找个跟妈都看得
片刻,他对坐在旁边男人说:“就从今晚开始,以后这院子里,谁进谁出,都干什,和谁联系,都要知道。”
这晚回家,聂铮格外沉默。
童延哪能没看出来,趁男人洗漱时问句,“找晏老事儿不顺利?”
聂铮回答很简单,“没有,放心。以后,他们祖孙俩不会再纠缠上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从回家到上床,聂铮只用半个小时,童延本来以为男人可能是累,但灯关上后,他看见男人侧脸剪影,聂铮眼里有幽光浮动,显然直没睡。
而聂铮甚至没时间消化这些情绪,他目光紧紧锁住老人,“所以,您试探,三年前就结束?”
赵老神色相当凄苦,“否则能怎样,你对自己认定事总是固执。你跟那个孩子分开三年,还是走到起,他对你就那重要?”
聂铮眼皮跳,肃然道:“您说对,是固执,跟他没关系,是自己持身问题。所以,得要个保证,就算您还没打消念头,以后有任何事,直接对来,别波及不该波及人。您是在哪个场面呼风唤雨人?童延只是个孩子。让您失望是不孝,但也做不到愚孝。”
这话就可轻可重,旦童延出事,“不肯愚孝”聂铮会做出什,谁也不敢保证。
赵老注视他片刻,怆然笑,沉沉颔首,“好,答应你,就算再起念头,以后,也只对着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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