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在意居然不是这个,童延定定逼视男人眼睛,“你跟说句实话,老爷子反对,你想没想过丢下,秒钟念头都得算,别撒谎。”
聂铮也跟他对视,片刻,攥着他手腕,让他掌心贴住自己胸膛,坚定地说:“半秒钟都没有。”
手心下心跳平稳有力,童延笑,手攀上男人肩,胳膊用力,让男人胸膛贴住自己身体,在男人背上拍拍,“算你明白,原谅你半。”
聂铮手停在半空,好会儿才收回来,大掌按住童延后脑,指头扎进浓密发间,童延在意这个。
但转瞬,童延似乎想到有什不对,又稍微推开他,“可你宁愿冷落也要瞒着,昨天来趟连音讯都没给
忍不住,话立刻冲口而出,“谁要害?”
聂铮嘴唇紧抿,心里积压郁愤又翻腾而出,过会儿,注意力再次回到童延身上时,面色才温和些,手指贴上童延脸颊,说:“他想给个警告,这件事,说到底,是为要挟跟你保持距离,你算是被拖累。”
童延又是怔,拿他命做威胁让聂铮跟他分开,结合事情发生时机,祸首是谁是太明白。
赵老爷子?……赵老爷子要杀他?能把聂铮都威胁住,铺下阵仗应该不小吧?难怪啊,难怪那几位保镖大哥每天都那小心,小心得恨不得把他装进个铁桶里似。老爷子怎死都不让人痛快?
童延讷讷看着聂铮,“艹!”
童延脑子里个激灵。手段?什手段?谁给他使手段?
他眼睛猝然睁大,望聂铮瞬,很快又把脸瞥到边。他坐两小时飞机上赶着去问这事儿,却被人撵回来,眼下男人嘴缝才透点风,他就像只见腥猫似扑上去,还有没有脸?
他不假辞色,男人半点没恼。
片刻后,他听见聂铮说:“知道你已经不想听。就自己捋捋这阵子发生事……”
童延:“……”对,就是不想听。
这句脏话竟让聂铮有些感慨,今天在机场,童延跟他发脾气时也说句脏话。这些不好听字,他们刚认识不久时,童延不小心就能带出来。可是,慢慢,他就很难从童延嘴里听到。
是,人都在变。童延直在长大,已经不是个孩子。他直在见证,可是,确,到今天才开始正视。
望着童延那双比以前深沉许多眼,聂铮突然问:“怕吗?”
童延:“……”怕!不怕才怪。
他好不容易混到这步,影帝还没得上呐,死亡威胁啊,谁遇上这事儿都得心惊胆战好吗?
看着童延扭向边脖子,聂铮百感交集。不过心情再复杂,道明也不过个庆幸,庆幸童延还好端端地在他面前。所以对他发火算什?骂他又算得什?何况童延骂得也不是完全不对。
坦白说,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身上,被人瞒得密不透风,他也不会高兴。
聂铮组织下措辞,拇指按上童延脖子,艰涩地说:“那天,你这儿不是被虫子叮咬,打在你这儿,是颗只有半粒米那大珠子。”
童延猛地惊。
察觉不对后,离岛那天发生所有事他翻来覆去地想过数遍,当然明白聂铮说是什。他不是被虫咬,是被珠子打到,显而易见,是人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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