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乐:“你想见家长?”
也不是不行,他这点事迟早要跟童艳艳交待,男人跟男人在块儿,如今也算不得多惊世骇俗。而且按童艳艳对他期望,他跟聂铮在块儿,不就是少个娃吗?带聂铮过去认个门是必要,这样想,童延立刻站起来,“行,去换身衣服。”
聂铮明白童延想到哪,但没立刻否认。
他们到童艳艳楼下时,时间刚到八点半。
等下车,聂铮从后备箱取出准备东西递给童延,这才把话说清楚:“你自己上去,有些事从长计议
聂铮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童延跟他说到两情相悦和相亲区别,言辞中对相亲似有鄙薄,其实,这两者之间,只是生活方式和际遇区别,完全谈不上谁是正确。是,童延从来不算是个透彻人,可是,对于他们之间事,却偶尔能比他透彻,只能说,童延对这段关系,真是相当用心。
嗯,对他相当满意,也相当用心。
雨后空气很清新,鲜花馨香暗暗浮动,聂铮沉郁已经心情难得舒畅,得过便宜还卖个乖,佯装肃然地说:“这可不好,总觉得只有自己是真、是对,别人都是假。”
聂铮也觉得他俩格外靠谱,全世界只此家,但作为个成熟男人,这话他是不会说,毕竟,谦逊克制是美德。
天气挺好。
聂铮次日下午返回港岛,清早起来,找个瓶,把昨晚带回来玫瑰给童延插起来。
半夜下场雨,到晨间才停下,窗外天空是非常明澈蓝色。童延腰有点酸,坐在边,望着男人认真神色和细致动作,突然说:“要是真有个好歹,你能替照顾妈?”
聂铮心头跳,斜着剪,利落剪去根部小截花枝,瞟眼童延,坚定地说:“别多想,你不会出事。”
童延把腿跷起来,“就交待声,要真有那天,你留个神替看着她眼就行,她跟那位不放心。”
聂铮难得对别人生活发表意见,认真地问:“那位张先生看起来是能负责人,他做什事,让你觉着不放心?”
童延比他率性得多,“有什不对?”
聂铮很快应道:“没什不对?这花别放在太阳底下烤。”其他也不用他多说,童延现在已经过需要别人灌输什年纪,自己会思考。
他把最后支花插进瓶里,问童延:“你最近回过家没?”
童延不明所以,但答得很快,“前些天才回过,怎?”
聂铮用纸把剪刀擦干净,放下,捻去指头上水,“带些适合女士滋补品,上午送你回去趟?”
谈到自己不情不愿接受那位继父,童延笑声,“男人嘛,也就那回事,此时彼时,他现在倒让人挑不出什错处,可以后怎样,谁说得准。”
这真是竿子打死船人,不过,童延这话刚好没把他们俩摆在那船上。
聂铮不知童延这是从哪学来人生经验,男人就那回事?可童延显然很信任他。他忍俊不禁地问:“你这是,没把咱俩算到这性别行列之内?”
童延立刻回答,“咱俩跟别人怎样?”
对着自己接受范围之内人格外高看眼,对那范围之外切则保持世故漠视,可能是年纪和性格关系,童延现在还不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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