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次日,Len居然得知,主人已经不在岛上。
卢伯说:“聂先生去加拿大,有什事,您尽管吩咐。请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天边盛放流光笼着他们,也照亮这个多彩繁华尘世。
聂铮语气非常坚定,“你知道。”
是,他们相遇前,聂铮在这个多彩繁华尘世,三十载光阴,踽踽独行。最该在意他人不曾给过他在意,这个尘世曾经给过他爱,份随生命逝去而终结,份在终结前,已然变质。
有人对他景仰,或许也有人对他惧怕,可是,从现在到以后,爱着他,只有童延人。
只此人,便足矣。
此时,童延抬手解开浴袍腰带,薄薄布料从肩膀往后褪落,而后就这样赤裸地站在男人身前。
先前那是表演,纯粹走脑子,但当童延把自己再次在聂铮眼前袒露无遗时候,心里却又是真实怅然。
也是,人生才有多少年,他们这路走来不易。
聂铮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片刻,放下画笔,弯腰,拾起浴袍,裹住他身子,郑重地问:“你想好?”
童延连眼睛都不愿眨,风拂过时,男人专注肃然神色在他面前有些模糊,“想好。”
先后放下,脚踩在地面,慢悠悠地朝着聂铮走过去。
装没听懂。好,别人求婚闹得赫赫扬扬,他这还没着落,想闹就该闹。
远处,又是阵劈啪,整个天幕被照得亮如白昼。
童延呵地笑声,强捏出几分凄切,“认识你时候十八,今年二十三,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吧,他是真没听懂。要没那天话,聂铮现在就是口口声声说着对他好,看着别人求婚都没表示。
聂铮明白,童延当然也明白。
童延开口时有些不自在,眼睛却亮晶晶,“有戒指吗?没有就算。”
可聂铮准备,很显然不只有戒指。
这晚,就在烟花绽开之前,遥远国度某个城市,发生场黑道械斗,被赵老爷子寄予厚望那颗暗棋死在内斗中。而在岛上地下室,和信园院子里,两位埋伏已久杀手终于束手就擒。
云开雾散,天地片清朗。
聂铮俊挺眉,眉心缓慢压下,抬手,扶住他双肩,幽幽地开口,“你面前这个男人非常强大,抓住就不会松手。你旦做决定,就没有后悔余地。以后,你人生,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种魔鬼似控制欲和占有欲直在聂铮骨子里,掩藏在绅士般外衣下,直极力克制,鲜少表露。
但在童延做决定重要时刻,他却用最激烈最扭曲方式表达自己渴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就算是这样,烟花灼目光给男人英俊脸晕上层暖黄,这刻聂铮,温柔入骨。
童延忽而笑,“其他都好说,你不能做对不起事。”
你这个不负责任负心汉!
聂铮真没童延会出这奇招,贼喊捉贼。
他眼神依然朝童延望着,神色相当平静,但沾着颜料笔尖狠狠抖下,笔下颜色瞬间花。
他明明应该笑出来,可是,童延究竟是专业演员,这笑,倒真让他心里头生几分亏欠。
是啊,童延跟着他,五年,要不是他踯躅在先,失慎在后,他们早该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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