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
定。”
“那
不干什
。可以接着捉吗？”
“可以。”
席天继续窜来窜去，看得眼发花，眼皮搭搭，视野也越来越模糊，头慢慢就抵在石桌上
。
“爹……”
“你认识是哪个朋友吗？”
“认识。”
“那你下次叫他多送点来。”
“好。”
蝴蝶飞得灵动，席天根本捉不到，却开心地不得。
“这个爹不会。”
“会啊。衙门里
张大哥讲给听过。爹你要听吗？”
“要。”
于是吃饭前这半个时辰就在席天讲述中度过。大儿子真是能干啊，当爹骄傲得满脸放光。
午饭后继续思考席天将来出路问题，琢磨着象他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孩子能干什。
背好半天，席天苦着脸说：“爹，记不住。不要学打算盘。”
忧心忡忡地看这个小儿子眼，怎办？他今年十六岁，文不成武不就，将来能干什啊？
突然觉得饿，叹口气，道：“小天，你去看还有多久可以吃午饭？”
席天蹦蹦跳跳跑开，过会就回来：“爹，大师傅说还有半个时辰。”
“还有半个时辰啊，时间够，小天来，爹给你讲句人生哲理。”
天字……丑丑歪歪样子，跟左手写模样，厉害如席炎，也绝对分不出来。
十篇礼记檀弓写完，还没到中午。席天坐在窗边，正学得刻苦，结结巴巴地念：“子曰，有朋……自…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小天，这里应该念‘悦’，不是说，是高兴意思。”纠正道。席炎这个状元也是手教出来，也算满腹经纶。
席天皱着脸把书放下：“爹，人为什要念书？”
“念书可以考秀才、举人、进士，然后可以当官啊。”
“什？”
“去床上睡。”
点儿也不想动。懒懒地。就在这里睡有什不好。
“福伯去叫二哥回来！！爹又在石桌子上睡。抱不动！！！！”席天在耳边尖声大叫，吓得跳
“爹，太阳大，你坐到亭子里去。”
“是。”
亭子周围有流水，凉意阵阵，真是舒服。记得以前在小炎都还很小时候，夏天小草屋里热得象蒸笼，整夜不睡给他们三个赶蚊子，个个还是被咬得满身包，心疼死人啊。
“小天，你捉蝴蝶方法不对。再说你捉来干什？”
“非得要干什才能捉吗？”
“爹，你要不要吃凉糕？”
“要。”
席天高高兴兴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地捉只蝴蝶，浑然不觉老爹爹为他操碎颗父母心……咦？这凉糕真好吃……
“小天，凉糕在哪里买？”
“大哥个朋友送。”
“哪句？”
“千金在手，不如技在身。”
“没意思，小天不要听。”
“那你要听什？”
“要听大哥上个月怎查破那个无头奇案故事。”
“为什要当官？”
“当官有俸禄拿，可以养家糊口，买吃穿。”
“可二哥不当官也有钱养家啊。”
想想也对，便说：“小天，你不想念书就不念吧。爹教你打算盘，将来跟你二哥学做生意也好。”
席天丢书跑过来，拿算盘教他拨珠指法，再让他背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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