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淮立即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只是看小天写太辛苦,所以……席伯伯你别生气……”
席天也扁着嘴,要哭不哭地道:“…爹,是小天不好,小天这就回去继续写……”
两个人又手牵手垂头丧气地去。
“太爷装什假正经?”福伯这才道,“从小到大,你教小天替你撒谎骗大爷次数还少?”
“所以才生气啊!”嗖地站起来,悲忿满腔、义愤填膺、苦大仇深地道,“从小就在教他帮骗小炎,教快十年还没教会,凭什楼京淮这小子才教几个月就可以教会他来骗?!不服气!可是当爹,怎可以输给个半路杀出来小伙子?”
这个也知道,可谁让是当爹人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小事糊涂,大事却不糊涂,当年你决定大隐隐于朝野之上,就点也没错,自从大爷中举入仕后,这些年就平平静静,不再四处迁徙,躲避那人追捕,可见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过你居然敢让大爷通过科考入官场。”福伯继续劝道。
顿时得意起来,“是啊是啊,家小炎十三岁就中状元,举成名天下知,那人定以为们会拼命地隐藏,绝料不到竟会让小炎这样出风头,直招摇亮相到他跟前去。”
“确是高招。幸好在大爷入仕前就找到你们,否则现在定也是象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撞。”福伯用柔和眼光看着,难得没有泼冷水。
正想再多自夸两句,看见楼京淮与席天手牵手晃过来。
真摔断腿!!”
“_……”
“说他被个薄情女子甩,时想不开要出家为僧……”
“_……”
“不行吗?”
福伯撇撇嘴,正要说什,突然抬头向外看,道:“今儿真奇怪,齐少爷竟然个人回来……”
回头,看见齐齐百无聊赖地走过来,路上扯花掐柳,来到身边坐下,拿块点心,狠狠咬口。
“怎?小愿呢?”
“他忙!!!!忙得都不管!!!”齐齐激烈地抱怨道。
“你还不满意?”掐掐他粉嫩嫩脸,“家小愿最近被你调教多好,再也不用劳烦你哭闹求他,自动帮你挑鱼刺、剔排骨、剥核桃、削水果;不管是出门还是回房,也不需要你再死死地粘着,自自然然地带着你,绝不会象以前样推啊
“小天,今天功课写完?”问。
“写完。”
瞟楼京淮眼,“是自己写?”
席天顿时小脸涨得通红,“是……是自己……”
立即沉下脸,对京淮道:“家小天自幼家教甚严,从不撒谎,怎跟楼公子交往没多久就学会骗自己爹?可要重新考虑让你们这样来往是否合适……”
“太爷,没有令人信服理由突然辞官,只会更引人注意而已。”
低下头,用力抿抿嘴唇。
“皇上九五之尊,就算来到扬州,身边大臣侍从如云,大爷个小小地方*员,不会让他过多关注。”福伯安慰道。
“只是担心嘛……”
“大爷和生父长得点也不象,当年中状元时早就见过皇上,没有任何人动疑心,再说大爷机敏过人,早就不是需要你来保护小孩子,有什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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