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秦烈阳昏昏涨涨脑子煞那间抓住个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你说黎夜?”
刘妈点点头,“对啊,就是那个救你黎夜,他出车祸,重伤,没钱治,在医院里躺着呢。”
人就是找机会联系咱们呢!”
她说到这里,秦振却猛然抬起头来,拒绝她递上来苹果,训斥道,“妇人之见!狭隘!烈阳事儿让他自己去做,你别掺和。”
方梅还想说什,秦振又低下头去不理她,倒是秦芙给她打眼色。
等着送秦振去睡觉,方梅才去二儿子屋,秦芙冲她说,“这事儿你可别拦,老大浑身光不溜秋,找不到半点把柄,如今冒出个恩人来,不定有什破绽,妈,你可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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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敲门时候,秦烈阳刚刚脱衣服把自己仍在软绵绵大床上,试图睡会儿。没人瞧得见,他刚刚嚣张气焰则全都不见,那副耸眉耷眼样子,就好像是个战败公鸡,人人只知道他心外抱着层厚厚铁甲,却没人知道,他被包裹心上有两道深深伤口。
他骄傲自满不允许别人看到他失意,更不会将伤口示人,只能自己疗伤。三月天极为适合睡觉,只可惜这事对秦烈阳来说,却是难上加难,他只要闭上眼,耳边响起却全都是句话:“你不是烈阳!”
那声音仿佛魔咒似得,每当他稍微平静就在耳边响起,随后他就会陷入那个雨日中,再次目睹妈妈回过头,抱着弟弟,消失在视野中情形。就如每次梦到样,都会愤怒嘶喊:为什?为什!
梦里秦烈阳和梦外秦烈阳起嘶喊,这是他问十五年问题,可没人回答他。那声音压抑而难过,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这让站在门外刘妈吓跳,慌忙去砰砰砸门。
砸门声将秦烈阳从梦中惊醒,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喘着粗气,来回看看四周,才发现又做梦!那事早就过去。刘妈还在砸门,他略平复,就下床去开门。刘妈头扑进来,上下左右瞧见他没事,才放心,这才想起正事儿来,“有个医生打电话来,说原先救过你黎夜重伤治病没钱,让他找你。留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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