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阳夜不能寐,所以很怕吵闹,没有大事是没人敢打他手机。昨天宁泽辉从医院出来都半夜,自然没打给他,所以汇报就拖到这时候。
宁泽辉先把视频发过去让他看,秦烈阳随手打开视频,因着在门外拍,离得远又是管管线线,所以黎夜样子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即便这样,秦烈阳也眼能看出来,黎夜跟他走时候不太样。那时候黎夜是个白白嫩嫩小伙子,而如今眼前这个人,有着蜜色皮肤,完全不同。
听说他开大车出事,秦烈阳突然想到黎夜第次考出本来上路,带着他接大壮叔家面包车练车事儿。那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无数豪车副驾驶,可没有哪次比那次更让他激动。他在副驾驶上欢呼,还颇为担心跟黎夜说,“你开车以后穿长袖啊,都晒黑。”
黎夜特自豪说,“随妈,晒不黑,越晒越白。”
可如今,看样子十五年操劳远比所谓晒不黑更真实。
还有谁?他弟弟呗!他弟弟就是唯亲人。”
“他弟弟明知道他出院就是死路条,却要接他出院?没理解错吧。”宁泽辉开始觉得这事儿不这好玩,这事儿太他妈可恨。尤其是,早上刚刚处理完个糟弟弟后,又听见个这不是东西。
两人相见这会儿,倒是第次同仇敌忾起来,卓亚明露出个不屑表情,后来想到自己工作,又收回去,不过语气里还是充满嘲弄,“对啊,否则为什要求助呢?”
因着方梅那句话,还有回忆起黎夜,秦烈阳晚上都没睡好,夜里总是梦到他被放弃情形,让他不断地在噩梦里惊醒,最终干脆起来去书房,又干起活。他接手公司年,所有人都觉得他怎能个人干那多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他也不比别人时间多,常年被噩梦惊醒夜里,他就会工作。
因为他知道,唯有工作不会抛弃他,他做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宁泽辉在旁边解释,“就是他现在样子,挺严重,颅骨骨折,四肢骨折,体内脏器都有损伤,你想想,大货车翻,车都毁,他捡条命就不错。”他瞥着秦烈阳表情,瞧着他没有让他停下来意思,接着说,“去时候已经停止探望,所以就在外面看看。”
“他怎想起给打电话?他不是十五年都没打吗?”这也是让秦烈阳愤恨地方。他那时候亲眼看见他爸助理王叔将家里电话塞给黎夜,他是多期盼有
只要进入工作,他就会忘记切,忘记家里争斗,忘记那些不愉快过去……
好在秦烈阳天生奇葩,常年睡眠不好居然没有黑眼圈,只是眉头是皱着,因为疲倦总是不自主地在捏自己眉心。
宁泽辉在电梯口接到就是这样眉心微皱秦烈阳,他几乎能猜到自己身后行走女员工心声:这蛋疼忧愁哎,帅爆。
不过,他此时此刻可没心思开玩笑,连忙跟上秦烈阳步伐,跟他汇报今天行程。进办公室时候,正说到上午十点钟,要讨论秦芙空出来二线彩妆新总裁任命事儿。
秦烈阳安静地听完,宁泽辉才汇报,“黎夜那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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