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陡然凉。他站在那里,看着他妈步步趟过河,然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他眼,扭头离去。他突然想到有次偶尔听到他妈话,“是生,可从小也没在身边待过天,都是他奶奶爷爷看着,说真,开始时候是往死里想,后来有旭阳就轻多。现在也就那样吧,有时候想起来他跟他爷爷奶奶那样习惯,都恨得上。也知道这样对不住他,毕竟也不是他愿意,可要说像旭阳那样爱,那怎可能,旭阳是
当年……当年那件事其实是个意外。
秦振那时候事业有成,年纪不过四十出头,他向自律,对女人们敬而远之,以好男人自居,却不料马失前蹄,栽在个狠角色手中。这女人并不年轻,三十岁,长相中上,但颇具风情。听闻学历有限,但见多识广,在非洲当过志愿者,在美国奋斗过两年,玩够后独立创业,居然小有所成。
这说,她浑身上下切组成两个字,魅力。不是那种十八九岁小姑娘靠着鲜活肉体散发着青春荷尔蒙魅力,不是那些阅人无数交际花们左右逢源服务周到魅力,是种可以跟你谈天谈地谈理想谈抱负谈人生失意谈岁月永久魅力,你在她面前仿佛找到另个自己。
而且,她不图钱,也显得她感情那样真挚。这样女人,只要是男人,没几个抗拒得。
秦振也陷进去,而且深入泥沼不可自拔。为此他提出家产平分离婚要求。方梅自然是不同意,两边缠斗很久,也没能离掉——方梅可是有哥哥,方海东在秦氏集团也是功臣,她并不是没有靠山,而且,秦烈阳奶奶并不同意。
直到秦烈阳姥姥去世,家人回去奔丧事情发生变化。秦振公司事多,待三天就走,两个孩子跟着方梅住完三七,然后开车回京。谁都没想到,那个直给他们开车司机,路上突然说肚子疼,然后把车停在路边,就不见。
群早就准备好人上来,绑架他们。眼睛蒙住,嘴巴塞东西,手绑在背后,头上还罩麻袋,他们三个被那群人推搡着走,到地方时候,秦烈阳只知道这辈子没这累过。可这还不够,他妈听得懂口音,说是要等下,bao雨,要把他们都推到水库里,这是要谋杀。
好在秦烈阳灵巧,这群人将他们三锁在个山里废弃木屋里,他偷偷从绳子里脱出来,砸晕个看门,带着他妈和弟弟偷偷逃出来。那是在山里,除树就是树,天阴着,他妈拉着秦芙,秦烈阳在后面跟着,脚深脚浅,往外逃去。
他们走夜,来因为疲惫,二来不熟悉这里地形,渐渐地就要被追上,他们甚至都能看见后面人呼啦啦惊起飞鸟。尤其是他,因为秦芙鞋掉,他把鞋给弟弟,此时已经满脚鲜血。很快,前面出现条特别湍急河流,他妈将秦芙背起来,步步向着对面走过去。
他也试图跟上,虽然因着上游下,bao雨,水流湍急得仿佛山洪,bao发样,没有人相互搀扶,他压根走不稳,他也想跟上去。可站在河中央他妈回过头,对他说句话,“烈阳,你脚上有血,他们跟着追来。你换个方向走吧,不能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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