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海东愕然显得那真实。他不知道刘诚究竟是犯什病,居然敢说出来,并且让秦烈阳抓住这个把柄,将他完全坑——他们之间联系实在是太隐秘,他不信有人能扒出来。
他看向秦振,现在,他不需要向秦烈阳解释什,他需要向花费三十多年心血打造秦氏财团秦振解释,而这个直待他十分和蔼妹夫,刚刚即便听到他如此批评秦烈阳,面上都没有点波澜,可如今,他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饶是方海东是老狐狸个,他也觉察出这次有点不对。他似乎太自大,他以为秦振将秦氏财团视为生命,就可以从这方面做文章,可显然,他弄砸。
他脊梁中间开始慢慢沁出汗。好在,紧张并不能让他感到慌张,他反而镇定下来,这大概是几十年沉浮带给他最好礼物,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别人拿走账上钱,就会想着去离婚沉不住气家伙,他已经有太多经验。
这些经验,足可以让他应对过去。
方海东下子卡壳。
就好像是首歌唱到最高、潮部分,譬如《青藏高原》最后那四个字,前面都走九十九步,就飙个高音等着人人都夸奖,结果失声。
方海东也差不多。他酝酿那久,前面铺垫那久,不就想让人说,秦烈阳是在毁这个公司吗?把脏水泼下去,否定他努力,步步也就可以接手他事业。
可惜是,他并没有想到两件事,是刘诚这不经用,二是秦烈阳这狡猾。这并不是他阅历不够,前者是措不及防,后者是压根没看在眼中。
秦烈阳说得对,刘诚确受他恩惠颇多。当年刘诚还是个小商人,因着国家政策改变而濒临破产,这人倒是有些本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他们是老乡,在秦氏外面守整整两个星期,终于见到他。
他终于笑,冲着秦烈阳说,“故事编很好,也不能肯定说不认识他。毕竟,老家来人太多。妹夫,从坐大秦氏来,咱们就成家乡创业标杆,就连回家看望爸妈,县里领导镇上领导还有村里干部,哪个不是陪着。但凡乡里乡
老乡这种人,在家乡里是最不值钱,到处都是吗?可是在外地,却是种力量,起码北京各地商会,就算他从来不去,也是按时交着会费,支持着运转。
所以刘诚找上门来,他肯定是要接待接待。说几句,他便发现这人头脑清晰,性子狡猾,是个能做生意人。所以,他倒是随手点拨他两句,顺便给他指条门路。刘诚确因此度过危机,只是后面经营不善,终究倒闭,还欠大笔款项。
刘诚是在准备出逃被人抓住要剁掉手时候,方海东将他救下来。刘诚当场就给他磕头,说是有事必当肝脑涂地回报他。
花上些钱,养些对他死心塌地人,这是方海东聪明之处,毕竟,你虽然高高在上,但脚终究是走在路上。
他也不是没经过背叛人,觉得自己救对方,对方就会永远不出卖他。他底气是,他手中有着刘诚这些年各种黑料,刘诚出卖他,依着他身家,他不会有半点事,而他如果下狠心要去整治刘诚,刘诚则没有任何取胜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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