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酸溜溜地来句话,“不摸博物院,他大师兄有件真。”黎夜听就乐,他大师兄事儿,他听老爷子提起过,混最好个,今年都花甲,早就不做漆器,如今是著名收藏家和鉴赏家,家里好东西很多。老爷子对他又爱又恨,所以说出话来都带着味儿。
结果被黎夜就被他师父瞪眼,老实。
等着汇报完毕,黎夜自然申请提前放学,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人,摆摆手就让两人走。黎夜就去自己房间换衣服,对,老爷子在这里给他留间房,布置特别雅致,中午或者偶尔留宿用,还有这些衣服,黎夜很喜欢。
秦烈阳也跟进去,瞧见他准备换上早上衬衫牛仔裤,就给拦住,看着黎夜这身特好下手衣服说,“穿着吧,挺好看。”
两个人啥关系?这世界上黎夜最解人,就是秦烈阳。看他眼神就知道想不好事儿,他小声说,“不行,这衣服是老师准备,他要知道,非要怒不可。进那屋可神圣呢,他自己都要换衣服才进去。”
黎夜很是沉得住气,秦烈阳足足等个小时,才瞧见他从那间屋子出来。
他穿着那身衣服,走起路来衣袂飘飘,加上这院子里水榭楼阁,倒是让秦烈阳生出时空交错感,然后就被黎夜偷偷给他飞眼霎时间击碎,才又觉得这里还是北京啊。
看得出黎夜对宁城山特别恭敬,到跟前先是鞠个躬,然后才说,“师父,今天剔红寿春宝盒已经摸完。”
宁城山手捋着胡子说,“说说吧。”
黎夜想想就说,“这物件砖红色,子母口,弧形直沿壁,回纹圈足,器里与器底髹黑漆。盒盖雕聚宝盆,正中锦地托春字,左右各有尾龙,器与盖侧面各有四个平头如意开光,盒底底书大清乾隆年制漆金楷书款。”
秦烈阳就有点遗憾,哦声。
黎夜见状赶忙把衣服脱,露出身养好白皮来,跟他身边蹭蹭,宠溺式亲亲嘴角,开始聊其他话题,“今天事儿解决吧?方海东没闹腾吧。”
黎夜挺厌恶这个人,是这个人阻挡秦烈阳回家路。虽然秦烈阳早早回家,他们之间可能就没有这些羁绊,但并不是你做坏事导致好结果,就可以被原谅。更何况,黎夜有时候也说不出这对秦烈
“只是很奇怪,”报完特征,黎夜皱着眉头说,“清代东西,又是好东西,可感觉漆面龟裂好像不太对。”
宁城山眼睛猛然看向他,“怎个不对?”
“不知道。”黎夜摇摇头,“就是这些天摸不少,感觉不像是那久东西,手感不对,可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宁城山瞧着他那副迷惑样就笑,用那种跟狼看小白兔眼神盯着他看几秒钟,要不是这老家伙都八十多,真没什竞争力,秦烈阳都想站起来当挡板。这时候,宁城山才说,“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你现在刚入行,说不出来很正常,有这份直觉就行。这可不是般人有。这物件确是假,真在南京博物院呢,这是三十年前仿制。”老爷子大言不惭说,“不过你想摸真也容易,过两天咱们去趟南京就行。”
秦烈阳吐槽,“博物院东西说摸就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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