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话题顿时回归八十年代,李叔虽然小点,也能跟着唠嗑。说起那时候日子苦,说起自己出去打工累,说起那些年物质缺乏却日子幸福,个个都是回忆,不会儿就指点江山。
他们说热闹,李婶就招呼着烈阳和黎夜,边叮嘱他们多吃,边问他们最近怎样?黎夜好奇自己家房子,李婶就跟他夸,“你李叔天天盯着呢,胖子拉着自己施工队给干活,你放心好。都是好材料,现在可敞亮呢。不过大体格局都没动,院子里那颗老树也没动,你回去看看就知道。”
她这说,黎夜就
大表情,向来都有些不温不火,看样子,这次是真高兴。只是因为秦振在,他很是注意不表露出两人很亲密动作,不能拉扯他,只能在声音里听到他兴奋,“真啊,什时候事儿,你怎都没跟说?去看看吧。”
想也知道现在不可能,刚下车呢。李婶和李叔已经迎出来,边客气跟秦振打招呼,但显而易见都是冲着他过来,李婶直接将他把扯过来——她可是比李叔已经胖圈,用李叔话说,个李婶顶他俩——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番,才说,“你说你这小子,也不多回来两趟,成,到家别在门口聊天,进去说,饭菜都做好。”
黎夜心细,他就在这边长大,秦烈阳在这儿生活过两年,都习惯。他其实特别害怕秦振不习惯。毕竟秦振虽然不是跟秦烈阳样天天西装革履,但是住在老宅这几天,他也能发现,秦振其实真挺讲究,在家里每天都穿着烫好衬衫,秦烈阳嫌累还知道松两个扣子,秦振可是从来都没有。
没想到回头,却发现秦振对这个虽然已经修水泥路,但依旧能看出村庄本体地方并不厌烦,他眼睛里,其实更多是种回归感觉。
这种感觉让黎夜觉得很奇怪,他觉得秦振看着老乡赶过去羊,看着不牵着乱跑狗,看着新修大院墙,都跟看自己家东西似得。
秦烈阳就跟他解释,“爸农村出来,他这是想起过去事儿。爷爷奶奶去世后,都是葬在买坟地里,老家好多年不回去,都是大姨在打理。”秦烈阳跟他显摆,“跟你说,爸除做生意这厉害,做农活样。当年种地养猪养鸡都是村里把好手。”
他这显摆声音可不小,只要是在场都没听不见,秦振显然被夸挺高兴,扭头冲他说,“得,这儿子没白养。”
圈人都乐。乐过之后,话都好说,黎夜是打小看大,秦烈阳虽然穿人五人六又开着好车,也是起生活过两年,都是平常对待就行。可惜秦振他们不知道啊,瞧着这老爷副电视剧里老太爷模样,生怕不好伺候,如今秦烈阳这故意科普,好家伙,这算是找到共同语言。
三大爷腼腆点,进屋,六叔直接就唠起嗑来,“看你年轻,得叫你老弟吧。你还干过农活啊。”
秦振确小两天,直接就叫老哥,“那可不是,当初初中没毕业,就在家务农。咱们那个时候,哪里有什出路啊。刚改革开放,现在孩子们要不上学,要不出门打工,那时候哪里敢啊。不都是在地里刨食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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