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还真是个实诚人。
他们到时候,墓碑周围已经被清扫得很干净,碑前还摆着束白色百合,沈老师生前关系亲密人很少,得意门生和侄子都刚到,比他们来得更早人,除魏央爸爸别无他人。
齐厦看着很有些嫌弃,人活着时候都没好好对待过,往生之后做出这幅深情款款样子给谁看?
这样想连带着沈邵捷他都嫌弃,无论看小说还是接戏,齐厦平生大雷,有杀父之仇人还想在起。
虽然沈邵捷和魏央也没够上杀父之仇,不过他转念想想,沈邵捷会不会是忍辱负重故意靠近负心汉女儿给叔叔报仇?
他眼神跟看跟班似,齐厦不高兴,“这是同事贺骁。”
贺骁眼光淡漠地朝沈邵捷暼过去,沈邵捷正视他几秒,很快收回眼光跟齐厦谈笑。
齐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沈邵捷愣下,转而对贺骁说:“贺先生,幸会。”
看着齐厦面子,贺骁嗯声算是回答。
沈邵捷对齐厦表白是在几月前,齐厦当时面拒次,在不久前酒会夜遇魏央当晚又毫不留情地拒绝次。
齐厦对同性示爱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之后直躲着这人没见面,直到几天前沈邵捷打电话给他极为诚恳地痛悔前非,并表示以后毅然决然地抛弃对他不该有期望,齐厦才满意。
满意同时也松口气,毕竟沈老师跟他有患难扶住之情,沈邵捷这个亡师遗孤样角色,齐厦很难做到往老死不相往来份上回避。
但大清早在墓园门口不期而遇,齐厦就有些不痛快。
贺骁还站在旁边啊。
大清早齐厦站在沈老师墓前给自己泼大桶狗血,这剧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齐厦暗暗打个哆嗦强迫自己忽略掉。
正好沈邵捷在旁边说:“最后悔就是当时美国那边课业太忙,没能回来给二叔送终,齐厦,他离世时你在场,当时情形你能再跟说说吗?”
齐厦低头点香,让司机从路边买来打火机按两下没点着,贺骁从兜里摸出火机啪地下,伸到他面前,齐厦把香头凑过去,
沈邵捷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那点不悦转瞬即逝,很快对齐厦笑着说:“没想到你会来这早。”
齐厦说:“也是。”
嗯,也是。是什?也没想到你来这早。意思在往前引申步,要想得到就不来。
沈邵捷脸色僵,顷刻间笑意如常。
此时饶是贺骁沉稳如山,也把脸转到边,嘴角很轻地抽几下。
虽然在齐厦认知中贺骁对这人没印象,但身为视帝真诚不允许他带着朋友浑然不觉地见情敌。
因此起往墓园里边去时候,齐厦格外沉默也走得格外快,贺骁面无表情走路生风地跟着。
齐厦这天穿是件白色休闲装,下面浅驼色裤子,他皮肤白轮廓精致,身材颀长清瘦,看似随意又半点不失高雅。
贺骁身上则是洗得掉色牛仔衬衣和粗糙军装裤,胡子冒出青茬两腮配着黝黑皮肤看起来很有些不修边幅沧桑感,他身材高大健硕,两手都拎着齐厦祭扫用东西,卷到半衬衣袖子底下两条小臂粗壮有力。
沈邵捷眼就看出来这人可能是齐厦保镖,这寸步不离架势,沈邵捷又用眼角瞟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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