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没走多远,虽然齐厦身连帽衫加上墨镜打扮,有心看还是不难看出他是谁,只有这个单位大院里头人即使认出他也见怪不怪。
齐厦带着贺骁走,沿着林荫道绕几个弯,到个小足球场。
走到足球场旁边白桦林边上,两个人在阶梯上坐下,齐厦看眼贺骁宽厚肩,突然想到这时候靠上去是什滋味。
但这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下去,齐厦对贺骁说:“爸对要求严格,只是让他失望,所以才会这样。”
这不是他第次说这样话,当初贺骁问他为什排斥同性,齐厦回答是他不能让他父母更失望。
贺骁嘴里东西嚼着就有些不是滋味,大老远赶回来热脸贴冷屁股,要说齐厦不难过谁信?
余光扫过去,他还没见过齐厦这低眉顺眼,连肩都缩着,就像极力降低存在感,把自己所得看不见似。
贺骁有心替齐厦说几句,那边齐厦妈妈已经开始,“儿子怎就不好,他隔年就去偏远地区义演做慈善,这是大好事啊。”
齐厦爸爸气不打出来,“帮子人赫赫扬扬,捐百万,人家地方得用百五十万接待。你自己说,这是哪门子慈善?”
齐厦在他摄人眼光下点下头,“知道。”
号,连连点头对他热络很多,赞许地说:“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国家做贡献,脚踏实地办实事,你很好。”
转而嫌弃地瞟眼齐厦,齐厦佯装无事地转头望天。
贺骁不明所以:“……?”
但很快饭桌上他就明白。
齐厦妈妈把最后盘菜摆上桌,对贺骁说:“齐厦说你爱吃红烧肉,家里不常做,怕不合你口味,这是从下头餐馆订回来,你尝尝。”
现在贺骁大概明白是什意思,“他希望你怎样?”
齐厦说:“和他样做研究工作,最好是成为个物理学家什。”
今天在场是别人或许他面子上还会过不去,但换成贺骁则不会,别问他为什,齐厦知道贺骁不会笑话他。
贺骁:“……”顿时想到齐厦脑子。
齐厦委屈地说
贺骁立刻把辩驳念头打消下去,估摸着他说什,最后老爷子都能数落到齐厦身上。
看得出老爷子很正直,但当着客人把儿子呛成这样那就是过分耿直,贺骁其实也素手无策,富贵不能*人你指望他威武能屈?
所幸顿饭吃完不需要多久,过后,齐厦爸爸客气地跟贺骁打个招呼后回房午睡。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齐厦说:“带你出去逛逛吧。”
贺骁只担心他心情低潮,这时候齐厦说什他都是依,点头,“行。”
她在齐厦旁边坐下,心疼地对儿子说:“看你瘦哦,多吃点。拍戏这事儿没日没夜寒暑颠倒,看你把自己辛苦成什样。”
齐厦爸爸闻言冷哼声,“三百六十行谁不苦?不管三九三伏,街上环卫工人哪天不是天没亮就出来工作。”
说完不屑地瞥眼齐厦:“就他那点辛苦,最后收获是,bao利,他劳动远远对不起他收获,你告诉比别人苦在哪?为什不用他钱?用着不安心钱分不要。”
齐厦妈妈连忙和稀泥,“好好,吃你饭。”
齐厦低头扒饭,没听见似,也可能是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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