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连忙收拾场面,揽住齐厦背护着他往边去,对导演说:“抱歉,他昨天没休息好。”
他临走时不着痕迹地吸下鼻子记住药膏气味,眼神犀利地朝导演手上扫眼,黄褐色软管上映着几个绿色黑体字,湿润烧伤膏。
齐厦被贺骁带到边道具室,没会儿就回过神。
他坐在椅子上,贺骁在他面前半跪半蹲着,“谁烧伤过?”别说是齐厦自己,齐厦身上干净得连个伤疤都找不到,如果是轻度烫伤,不至于让他有刚才那样失常。
齐厦用手擦下额头上汗,思忖片刻说:“是沈老师……另外个学生。”
贺骁麻利地收拾凳子上空食盒,他们还来不及说什,这部话剧导演突然走过来跟齐厦招呼,“怎样,下午要排那场心里有底吗?”
齐厦回神,眼光从贺骁身上收回,站起来,“待会儿试试,有什不对您看再说。”
贺骁拿起他喝过水壶,使劲把壶盖拧严实。
他是每天跟着齐厦人,导演也没在意另外招呼,继续跟齐厦聊着,边说话边从兜里掏出管药膏,旋开盖,膏子挤在手里。
齐厦目光落在导演手中黄褐色流质膏体上,闻到熟悉气味,眼神突然定住。
而此时,贺骁嘴里叼着支烟斜靠着窗台站着,粗壮结实大腿线条有力地起伏,裤腿扎在军靴短筒里,荷尔蒙迸发感官之外又透着些严整禁欲气质。
齐厦只是看着都觉得身体发热,他太知道这幅身体里头包藏着什样力量。
齐厦之前直把自己当直男,某些欲望压抑得太久正是井喷爆发时候。他看着贺骁这幅样子,脑子里头闪过第个画面居然是贺骁坐在椅子上,他把贺骁给撸硬自己再坐上去。
这个念头浮出来,齐厦立刻觉得后边像是火烧火燎疼,恰如昨晚。
这种疼很多年前他有过,如今想起来还是场噩梦,按理说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试第二次,而且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经不经得住第二次。
他倒不是纯瞎掰,确实有这件事这号人,不过他不
导演眼睛不在他身上,见两手手背上都是伤哪边涂都不合适,大大咧咧地把药膏软管往齐厦面前递,“这手是前天晚上烫伤,这几天走哪都得擦药,帮拿着。”
但凡经齐厦手东西贺骁都关心,贺骁此时已经把垃圾都收进纸袋,坐在那下意识抬头看,打眼就见齐厦脸色苍白。
也几乎是同时,齐厦手像是触电似地缩回来,大惊地说,“别给。”
贺骁完全不明所以,猛地起身,“齐厦?”
导演望着猝然色变齐厦,也是脸愕然。
齐厦想想有些颓丧,眼光收回来,深深叹口气,“看得见吃不下。”
句话说完自己愣,抬头见魏央不屑地看他眼,又望着齐厦面前食盒里头剩半边肠粉,“这才吃半呢,看不出你食量这小。”
齐厦庆幸她没弄懂自己说是什,立刻把食盒端起来,筷子夹大块送进嘴里,没嚼几下囫囵着吞下去。
东西吃完魏央去外头补妆,贺骁见状才灭烟朝齐厦走过来,从旁边拿起水壶用力拧开盖子递到齐厦面前,“喝点水。”
齐厦带着他看得到没嘴吃遗憾,讷讷把水壶接过来,没滋没味地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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