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考虑半分钟,他贯坐姿霸道,腿张开,胳膊撑着膝盖整个人挡就是方,但看似随意前倾上半身配着那深沉如潭又犀利似箭眼神,整个人就像是头蛰伏着正蓄势待发猛兽。
每当这种眼神出现在他粗犷而又英挺面容上,齐厦就
他眼光转向贺骁:“也是没办法,只记得听魏央说过她爸爸怵你,现在也算是被逼急才想请你们帮忙。”
他说你们,不是说你,这就是把齐厦块儿扯进去,贺骁跟他连认识都算不上,但他叔叔沈老师对齐厦有恩。
说完眼光就有意无意地朝着齐厦去,但齐厦脑子这时候被巨大信息量搅成团浆糊,漂亮眼睛里头片茫然,根本还没反射到要不要替他说话这个层面上。
贺骁岿然不动地坐着,幽深目光逼视他许久,“你让们怎帮你?”
贺骁记性很好,怎帮沈邵捷在门口就说过,再问次自然另有用意。
贺骁盯着人看时候眼神凌厉地像是顷刻能把人穿透利剑,双眼又透着精光灼灼敏锐,好像切阴私灰暗在这目光里头都无可遮掩无所遁形。
正因为知道他是什来头,手上沾多少血,沈邵捷跟他对视会儿,只觉得心里凉得发毛,腿也不争气地阵阵虚软。
但就在沈邵捷萌生退意之前,贺骁别有意味地冷笑下,忽地开口,“进来说。”
片刻后,三个人坐在客厅。
沈邵捷先陈述他受伤过程,“是昨天早上出车祸,当时自己出去时没觉得什,还在接电话。现在想起来也算命大,车没出小区就没开快,快出小区门时候个岔路前边突然有车过来,刹车踩下去才发现已经失灵。”
沈邵捷愣下,随后开口时语速慢很多,“现在连回家都不敢,想在这住着躲阵,另外,住这多少能表明你态度,魏憬铭要是知道,定不敢再对出手,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贺骁坐着没动,沈邵捷他查过,逮着他不在撞到齐厦面前人他不可能不留心。
结果正如沈邵捷所说,魏央纠缠他是真,他对魏央不假辞色好像也是真,连魏憬铭曾经当众让他吃排头依然是真,恐吓就难说,毕竟他自己也说外人不知,没有证据。
他说切乍看样样合理,但套在他身上又不那合理,这人擅长见风使舵,光他对魏大小姐放在明面上不冷不热就透着股怪异。
别说他是放不下他叔叔和魏憬铭事,沈家叔侄俩贺骁起查过,沈邵捷家境贫寒,路求学到国外都是沈老师支持,就这样沈老师癌症最后在医院里几个月,他没回来过次。
齐厦大脑消化进度还停留在魏憬铭忌惮贺骁而且居然连沈邵捷都知道这个事实上,这会儿听完吓跳:“……”谋杀?
贺骁面沉如水抿唇不语,齐厦问:“是魏憬铭干?你报警吗?”
沈邵捷笑下,这笑凄恻又讥诮,“人家鉴定是自己车出故障,可车平时直很注意保养,这说吧,现在几乎能肯定是魏憬铭对动手,可就是找不到证据。他不是前阵子才说让小心着自己小命吗?”
齐厦说:“这是恐吓。”
沈邵捷说:“那又怎样,当时只有和他在,同样没有证据,连立案查他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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