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说:“那好,先上去。”说完就进屋,留下沈邵捷个人在庭院。
但他走到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齐厦此时终于想起魏央嘱托,脚停住,对贺骁说:“你先进去,说句话就来。”
贺骁微怔,目光沉沉打量他会儿,接着若有若无地瞟下沈邵捷又回到齐厦身上,“先上去放水。”
放水干嘛,当然是给齐厦泡澡解乏,这恩爱秀得毫无压力。
齐厦说:“好吧。”面上不显,心里头甜滋滋。
直等贺骁人走得穿过客厅窗子都看不见,沈邵捷手指在他眼前晃晃,齐厦才把眼神收回来转过头。
齐厦停住脚,魏央说:“你最近见过沈邵捷吗?”
齐厦愣:“……”每天都看到。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直说,他手抱起胸手抵着唇,略作思忖,对魏央语重心长地说:“那个,用前辈身份给你个私生活上建议,感情这回事要两厢情愿,强扭瓜不甜。”
魏央嗤笑声,“简直神经病!是想让你替带个话,让他不用再躲着。本小姐现在想明白,追求事业比男女那点小情小调有意思多。”
魏央这话说得非常坦荡,对沈邵捷她放下姿态和当时纠缠同样坦荡,齐厦好阵愕然。
屋里去,说:“继续睡,没人敢乱说。”
但齐厦没睡也没挣扎,就乖乖由他贺骁抱着,反正是自家,屋子里头人应该都知道他跟贺骁怎回事,抱就抱吧,难得这世上还有块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秀恩爱地儿。
可是他忘自家还寄住着个外人,贺骁抱他走到客厅,沈邵捷正好从自己房间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水杯,看见他们顿时瞠目结舌,话都忘说。
因为贺骁这时候不止抱着齐厦,嘴巴还在齐厦发间蹭,明显情侣间亲密。
沈邵捷嘴巴张得能塞得下鸡蛋:“……”
沈邵捷鄙夷地说:“至于吗?”
齐厦觉得秀恩爱这回事杀人于无形就行,于是揣着他贯矜持没回答,转而开门见山地说:“有个好消息,魏央说她想通,不会再缠着你,让你以后不用再躲她。”
沈邵捷愣,过好久两个字从嘴里艰难地挤出来,“是吗?”
齐厦说:“你怎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邵捷嘴咧得更开,“哪里,这不是松口气吗?”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当天还真把话给带到。
晚上回家,齐厦跟贺骁块儿还没进门,沈邵捷迎出来。
他人比前天晚上淡定多,“你们回来。”
齐厦说:“是。”除此之外别无多言。
贺骁跟沈邵捷更加无话可说,眼光往他身上扫就是招呼过,接着揽住齐厦肩继续往屋里去。
贺骁眼神很有压迫力度地扫他眼,虐狗二人组往楼上去。
临上楼时齐厦回头眼光瞟向仍然呆呆站在那沈邵捷,因为性向压抑已久心里头突然有种恶作剧似痛快,终于又有个人知道他和贺骁关系。
怎样?大吃惊吧。
齐厦早年在沈老师家就跟沈邵捷气场不太合,所以即使这人住在他家,他基本上也没怎关注。
但接下来发生事不容他不关注,几天后上午排练完,他刚准备去边找贺骁说话,魏央突然叫住他:“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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