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头上分明
齐厦不等贺骁说完,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怎行?”
他神色非常认真,随后脸垂下去不肯看贺骁,似有些生气模样。
贺骁也低下头,抬起齐厦下巴,小声哄,“不是那个意思。”
齐厦刚才真实体会把绝望,只是想着那副贺骁命在旦夕画面心脏就抽搐不停,忍不住打断他:“同生不行,共死也不能吗?”
这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转而又问:“你爸什时候到,你们刚才……吵起来?”
贺骁俯身把齐厦抄着腿弯打横抱起来,“他晚上来。”
齐厦下意识地环住贺骁肩,贺骁抱着他往房里头去,望着他,眼睛里头终于有些暖意:“不用理他,他说话方式跟别人不样而已。”
齐厦说是没吓到,但人回到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贺骁看着自然有些心疼,在他身边躺下时候把齐厦整个人抱进怀里。
贺中将身形和贺骁样高大,高鼻深目,典型混血长相,虽然鬓发已夹着银丝,但双眼睛精光烁然,人站起来时候能看得出他体型依然强健挺拔,丝老态都没有。
贺骁父亲?齐厦时没回过神。
贺骁很快把他护在身后挡着,对满屋子人不容置喙地说:“回去。”里头自然包括贺中将。
老爷子也不以为忤,眼光在贺骁和齐厦来回扫扫,对其他人说:“走吧。”
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
贺骁震撼于齐厦决绝,正如他刚才拿着方烛台就敢出去跟手枪叫板。
而齐厦是惊觉自己直白,明明还生着气呐,自己跟贺骁这没心没肺说这种话挺没意思。
于是齐厦干脆扒开贺骁手,转个身,只甩给贺骁个背影。
贺骁愣片刻,急忙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贴到齐厦头顶蹭蹭,深深叹口气,“你啊。”
贺骁心里头五味杂陈,心疼、愧疚或者还有些别什他自己也说不清东西,他爱齐厦,也知道齐厦对他何等挚诚,这个人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低头看着脑袋贴着自己肩窝爱人,贺骁想到这只食草动物刚才出去把不算尖利爪亮出来挠人样儿,心里软乎乎,但又有些后怕。
今晚上来是自己人,齐厦出去最多场误会,来日如果遇上真架势,齐厦这样冲出去可就把他自己给交待。
于是,贺骁说:“以后要真是碰到同样场面,你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用出来……”
贺骁这是实话,他要真到这步,必然有其他安排,最大可能是救兵随后就到,不用齐厦跟他块儿冒险。
但齐厦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贺骁让他自己个人苟且偷生,这听就不乐意。
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
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心顿时放下,同样放下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悲壮。
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烛台,“……”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是他亲爹啊。
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边,回身,手抚着齐厦脸颊,“吓坏?”
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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