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魏憬铭事,齐厦想到魏央不是不尴尬,魏央本质不坏,在起排练几个月他们在次相处还算愉快,可眼下齐厦是真不知道怎面对她。
贺母看出他在想什,脸上笑意淡几分,但还是安抚道:“央央现在在美国她小姨家,既然她想演戏,就提供机会让她走得更远点。你放心,她虽然性子张扬,大是大非还是有数。”
齐厦感怀之余又有些惭愧,贺骁家人和贺骁样,给他最大限度接纳和包容。
饭桌上笑语晏晏,齐厦看看身边沉稳如山、好像永远都能放心依靠男人,又看看对面慈祥长辈。
天伦之乐,其乐融融,没有阴翳,没有隔阂,这也是他和贺骁最好时光。
齐厦揣着满怀跃跃欲试,可是车下跨海大桥,朝着夜幕下远处横卧起伏山峦开去,他眼皮突然跳跳。
接着心里头开始发毛,很难说清感受,就像是有什事要发生似。
他眼睛里头亢奋光彩只是倏忽停滞,贺骁甚至并没有看他,但还是敏锐地察觉。
贺骁脸对着前方路面,眼神又扫过来,“怎?”
齐厦回神很快摇头,“没什。”
可是于幕落瞬间,眼神忍不住瞟向台下那个总能听懂他在说什人。
戏中将军马革裹尸,公子做辈子不操琴琴师。
如是阴阳两隔,拿现实相较,才越发知道眼前似水流年,现世安稳,更当珍重。
幕落,掌声四起,齐厦眼光瞬不瞬地望着台下,而贺骁眼神越过许多人跟他对视。
戏里戏外,齐厦下没分清,他觉得无数载穿梭似箭光阴似乎就在这刻凝住。
贺母甚至提到她年轻时候也是个艺术爱好者,她说:“那时候收藏黑胶唱片到现在还好好,吃完饭带你们去看看?”
长辈热情邀请,齐厦当然不能不买账,朝贺骁看眼,想到贺骁每次说到“依你”两个字时候纵容,再次替他做主,“好。”
而贺骁虽然保持着贯进食不语,眼神却带着宠溺地回视他。
这天到这个时候为止,齐厦心情都美好到极致。
大概极致美好总是稀缺短暂,这顿饭吃完,齐厦和贺骁跟着贺母往
自己就是兴奋过头,齐厦想,可是在贺骁放慢车速把手伸向他时候,还是用力握住贺骁手。
请他们上门吃饭,贺母是早有准备,从迎着齐厦和贺骁进门时,气氛依然欢愉。
贺母问他们在国外行程,齐厦就笑着回答。
佳节良宵,齐厦倒是有另外个顾忌,进门,他眼睛止不住在屋子里扫圈。
从国外回来,他就再没见过魏央,今天即使最后带妆彩排,魏央角色也是别人给替。
这无疑是个美好夜晚,至少到车开在路上时还是。
正是小年夜,车往贺母别墅去,经过跨海大桥时候,对岸晚会应该是已经开始预热,有大朵烟花在漆黑天幕绽开。
那五彩斑斓光映在车窗上,也直映进齐厦明澈瞳仁中。
贺骁车开得不快,空出只手稳稳覆住齐厦手,侧头瞟他眼,“你今天有些不样。”
齐厦微怔,不让贺骁看出他在打算什,“可能是公演前兴奋。”另只手放在外套兜里紧紧攥住他戒指,那是属于他们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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