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董事长公子很喜欢你《雏鹰》,也算你半个粉丝,你见
车停下时候,山间十分幽静,可是远处有烟花炸开五光十色,映着天空靛蓝,瞬间绚烂已极。
和齐厦想象中求婚场面背景别无二致,齐厦垂在身侧手隔着大衣触碰到首饰盒坚硬,那是他想要天长地久。
他身边坐着是他英雄,他将军。
齐厦坐着没出声,许久,贺骁动,贺骁身子朝他凑近,手按住他头侧椅背,艰涩地开口:“是。”
无头无尾两个字,并没说清什是,但齐厦猝然转头,晕着水光眼睛看向贺骁,“不是你。”
贺骁眼神顷刻转沉,目光朝那个石雕瞥过去,片刻又收回来。
而齐厦直没有看他,像是耐不住屋子里头可怕沉默,倾身上前去端茶几上茶杯,只是他力道毫无控制,手刚触碰杯沿,里头茶水随着杯身倾斜猛地荡出洒在茶几木面。
他有些无措地缩回胳膊,由始到终,眼神都直直,整个人像是三魂七魄被抽走半似。
贺骁明白,这里很多东西都是从贺母跟魏憬铭同住那栋别墅搬过来。
贺骁大概也明白接下来节目怕是继续不下去,这天终究要来,他从来都不是个不能承担人。
楼上去,直深埋雪藏真相,终于离齐厦越来越近。
贺母收藏品大都放在间休息室,行人上楼,贺母回房换衣服,让家里阿姨先带他们进去。
齐厦和贺骁起进屋,眼皮又开始跳,但这次他没惊动贺骁,抬手揉下眼睛,跟贺骁起在靠墙沙发坐下,打量房间里陈设。
这间屋子是做起居室布置,很纯正北欧风格,他们右手边整面墙都是雕塑瓶罐摆设,各式各样,有中有西,杂而不乱。
齐厦默默欣赏会儿,眼睛朝着靠窗边望过去,眼神突然顿住。
贺骁喉头被哽下,再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是。”
齐厦像是有重重天雷劈在头顶,目光刻不离地锁着贺骁眼睛,“怎能是你!?”
齐厦这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恍惚。
但恍惚间仍有些声音在耳朵边上吵得人烦不胜烦。
会儿是他经纪人。
他伸手攥住齐厦手腕,“走,们回家。”
齐厦掰开他手指动作几乎是下意识,这才抬头迎上他眼神,眼中惊恐毫无遮掩,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不是还要听阿姨收藏黑胶吗?现在回家……算什?”
贺骁心疼得像是被什在生割活剐,但由着齐厦继续坐在这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更加残酷,因此他把齐厦拖走动作完全不容抗拒。
齐厦只是最初本能地挣扎,随后就默默走在他身后,不再说话也不再反抗。
沉默直维持都他们上车,车从别墅院子开出去,沿着山路行驶到半山腰。
两扇窗之间靠墙木几上摆着个造型古怪狰狞石雕。
齐厦怔片刻,家里阿姨正好给他们倒水,顺着他眼光看眼,笑着说:“这是太太家族徽。”
齐厦脸色瞬时惨白如纸,贺骁见他不对,“怎?”
齐厦像是触电似惊觉,把眼神收回来,对贺骁勉强笑下,“没什。”
接着,他垂下头没再说话,人依然坐着没动,但颤动睫毛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何等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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