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说着,就抱住他。
“爸爸不是不疼你,实在是顾不上,你看公司不能不管,咱们家老小都靠那个呢。你弟弟刚出生就身体不好,共在家住三天都不到,全在医院里。爸爸老,都奔五人,真不是故意不管你,太忙。哪里都需要,可儿子,爸爸只有个人。对不起。”
姜晏维有点触动。他能感觉到小时候他爸硬硬胸膛已经变得绵软,曾经有力臂膀现在也变得无力,还有个头,他原先总觉得爸爸特别高大,可如今,他已经能看到他爸爸头顶。
是,他长大,他爸爸变老。他爸有精力不济时候,有无可奈何时候,不是万能。姜晏维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最终张开双手,抱住这个男人。他不甘心但又心疼地说,“知道那猴子身体不好,你心疼他行,可你别忘。”
没,这会儿只能去旁边小房间——没离婚前,这就是姜晏维屋子。
进屋,姜晏维就副你愿意打愿意骂随便态度,跟医院里差不多。姜大伟虽然丢脸,可更多还是心疼,叹口气摸摸他包着脑袋,问他,“真跑高速上去?走三十里?”
姜晏维听问这事儿,也没撒谎,他当然去,在他看来做戏就要做个真吗?他点点头,“嗯,去西边绕城,没走三十,走六七公里就被警察追回来。”
姜大伟心里也不是滋味,瞪着他那身浑身是土衣服,冲他说,“爸爸让你失望,心里难受吧。怎不跟说呢?高速多危险啊,你就算让爸爸警醒,也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你去东城西城随便那个街道晃荡晃荡就行,你要出事儿,爸爸怎办?”
他说时候,肯定是动感情,那张脸心疼都皱在起,他眼圈也红,瞧就是特别着急。而且最重要是,虽然姜晏维刻意避免,让警察训人都冲着郭聘婷来,可说真,郭聘婷丢人不就是他爸丢人吗?但他爸这好面子人,竟然句都没说他。他眼里只有心疼。
姜大伟松口气,拍拍姜晏
姜晏维原本叛逆躁动心,突然间就觉得平复。
姜晏维毕竟是个孩子,虽然这事儿透着算计,可也是为他爸,他就是想把他爸情感天平往他这边拉回来,如今他爸都跟他剖白,他准备好质问就变成走过场。
他小声反驳道,“你们总说忙,可谁不忙啊。们高三学霸天天学习也能空出中午饭时间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呢。你忙就是借口罢。公司重要,姜宴超重要,郭聘婷也重要,就不重要呗。所以就排在最后,时间在别人身上用完,就没份呗!”
这话说姜大伟都心酸,可他内心不得不承认,是,姜晏维确是推后。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明明年前,这孩子还高于公司高于切,可如今,他姜宴超占据他大半时间,而公司是不能不管,只能挤压对这孩子付出。
这种变化不是有意,而是自然而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让姜大伟觉得愧疚,他忍不住地去道歉,“爸爸错,爸爸真不是故意,晏维,爸爸真是太累,哪里都需要,可只有个人,晏维,爸爸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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