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生不是没见过这样
人，弄出
人命却偏偏跟没事人
样，但是很少。大部分人认罪那刻，都是在悔过，无论是对死者歉意还是对自己日后生活担忧，他们都会有这方面表现。可宋雪桥完全没有，也许是她家庭条件给她太多自信，犯再大错也不可能受罚，也许她有着天生反社会人格，太危险。
他接着问，“王运是霍环宇和霍青林贴身保镖，他怎
可能听你而不汇报？”
这事儿宋雪桥都给霍青林解释过，自然照常说，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有些事她并没有藏着掖着，“
给他儿子报仇，他答应为所用。”
……
里面谈着，外面则又来位不速之客。
连夜东榔头西棒子突击审问，让霍青林缜密思维也出现问题——很多地方但凡他说不对，霍青林便会修改，可事实上却与费远当时留下案底完全相反。张玉生能肯定，林峦死不仅仅是药问题，他有种大胆猜测，所谓霍青林救人，只是他为掩盖自己而编出来谎话——他不爱运动，对于当时个人能做反应想象力有限，都是破绽。当然，霍青林是不可能因为破绽认罪，还需要更多证据支撑而已。
因此，宋雪桥说自首时候，他有种直觉，八成真是她干。
张玉生问她，“证据呢？”
宋雪桥听问这个，便说句，“你等等。”
然后就见她拿出个手机，然后点开应该是个通信软件，这是要给他们看聊天记录。等着她弄完，倒也没有把手机直接递过来，而是说，“认罪，老公多久能回家。”
八十多岁，走路都有些不稳当费老太太，在保姆搀扶下，由领导陪着，慢慢地走进刑警队办公室，老太太扫眼办公区，然后就冲着保姆说，“把椅子放这里。”
那地方是大门口，保姆听就冲后面人点点头，立刻有人搬张沙发椅过来，老太太还叮嘱，“靠里点，别挡着门进出。”
张玉生也是老油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只要他没有犯罪嫌疑，立刻释放。”
宋雪桥哪里能想到，霍青林还背着林峦案子，她以为他们夫妻霍青林负责英勇神武貌美如花，她负责打败切妖魔鬼怪，却也不曾想到，那个男人比她想象要心狠手辣，她所谓保护，压根是没有必要存在。
宋雪桥便放心，将手机递过去。
然后说道，“这是和王运短信聊天，关于江然案件。费远事儿已经很久远，当时是通过电话遥控，你非要证据话，只有这个，当时王运是坐火车过去，那时候实名制不是很严格，找人办假身份证，替他隐藏身份。那张身份证名字叫做刘銮，住宿登记也用这个名字，这个般人都不知道，如果你们去查，应该能查到。”
张玉生边看着手机短信——确是她跟王运在联系，大概是过年期间聚会多，她并不方便打电话，很多事儿都是信息指挥，条条很分明，边观察她——她说完就好像松口气，坐在那里不动。她眼睛有些放空，不过脸上既没有犯人常见表情，没有供出自己后不甘，也没有任何悔过。就像是说件跟自己不相干事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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