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霍麒忙活完，郭如柏就跟他说：“你瞧瞧你都喜欢吗？不喜欢再换。”
霍麒就看
眼递过来
点菜单，几乎是他所有小时候能多吃两口菜，五岁后，就算过生日，跟家里人在起吃饭时，都没这
按着他心意来菜单，他不敢动才怪！他点点头，“成，再加个红烧肉。”这是郭如柏最爱，他还记得呢。
果不其然，这点小细节就足够让郭如柏激动，“你还记得呢。”
霍麒就笑，“怎忘得。”那时候物资匮乏，好容易买二斤肉，他爸哪里舍得吃，般天二两全部都给他做，只有过年时候，才有舍得做那小盘红烧肉，他爸吃那叫个香，他都记得呢。
因为这些小小相互关心细节，父子俩显然比刚才好说话多。等着上满桌子菜，霍麒就给他爸倒酒，这酒醉人也能让人放得开，霍麒主动问他，“爸，
走后你怎过？”郭如柏话就没那少。
那顿饭吃回忆满满。
郭如柏不是富裕人，当然有钱教授很多，可他是个心做学问人，收入只有工资奖金和偶尔稿费。他现任妻子蔡慧在大学当普通行政人员，工资更是不高。老两口要养个上大学女儿，要维持日常生活，还要时不时满足郭如柏购书需求，日子过得自然不宽泛。
二十多年后第次跟儿子起吃饭，郭如柏倒是真想请顿好。可问题是，他这些年都是家里教室办公室三点线，就算偶尔蔡慧加班不做饭，两人也在食堂解决，好饭店门往哪里开，他都不知道。
带着霍麒往校门口走几步，他就停下。
老爷子挺茫然愣愣，就觉得太羞愧。他没办法，只能跟霍麒说，“你平时在哪里吃，请你去那里吃吧。”
“个人过呗。”郭如柏日子并不好过，离婚闹得太大，霍环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林润之也铁心不跟他过。两个人几乎是明目张胆出双入对，那时候城市才多小啊，而且都是文化圈，很快就不但是林润之所在出版社人人皆知，连他们学校不少人都听说还看见。
人人都知
霍麒虽然不爱交际，可终究在商场混这多年，见人见得多，看人也看得准，自然瞧出他爸窘迫。他来认爹又不是来吃饭，当即就说，“你从哪儿吃跟着就行？要不食堂？”
怎可能去食堂啊，那地方人山人海，别说聊天，说话都得大点声，能聊什。郭如柏绞尽脑汁好半天，终于想到后面小吃街上有家饭店，他们聚餐时候去过，带着霍麒去那儿。
地方不大，收拾挺干净，还挺安静，这会儿早没包间，他俩找个僻静地方坐下。就是霍麒实在是太招人眼，进来不少人都看他。
郭如柏是个仔细性子，个个问着菜色和口味点着菜，霍麒边听着边跟旁边人学替他俩涮杯子和盘子。然后就听见耳朵熟悉菜名，他从小不爱吃辣，但也不是全然清淡，喜欢吃糖醋口，什鱼香肉丝，锅包肉，菠萝肉之类是最爱，不过因为怕牙齿不好，所以都控制他吃。
而霍家在京城生活惯，口味向比较重，他刚开始去时候不习惯，其实这些年也都改差不多。没想到他爸还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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