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边哭,边暗地里咒骂,为那个小兔崽子,就要让她儿女受这份罪,今天赵凤芸得意,等把那小兔崽子送进大帅府,有她哭时候!
不是说少帅克妻,最好克死那小兔崽子!
谁知二夫人也双膝跪,不去和大夫人争辩大房双儿女罚跪祠堂,而是向李大老爷苦求:“大哥,弟妹在这里求你,谨行是庆隆独苗,你就放过他吧。给你磕头!”
说着,就朝李庆昌磕三个响头。
时间,房间中只剩下二夫人磕头响声。青砖地板,很快就染上血迹。
婆婆归西,又为李老太爷打理内宅,就算李老太爷妾抢在她之前生下庶长子,狠狠打赵家脸,她也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几十年,她自认对李家和他李蕴仁至义尽,但是,李蕴,不能这偏心,不能这亏欠庆隆儿子!
“当初进李家门,婆婆亲自教导,祖训不可违。老大做事暂且不论,老大家两个,险些把谨言害死,按祖训,是要罚跪祠堂,再鞭十下,三日不进米水!”
赵氏话说得生硬,却句句有理有据。哪怕民国,嫡庶不像前朝那分明,祖宗训导,家规,却不能丢到边。这是立家之本,持家之道。
听到赵氏话,李大老爷握紧拳头,大夫人则是哀嚎声,“老太太,不能啊,锦琴和谨行还小啊,怎受得?”
二夫人几乎要破口大骂,抽几鞭子饿几顿就受不,那她儿子被推进水里,险些丧命,就是活该吗?
老太太赵氏气得直抖,眼泪也个劲往下掉,“老爷子啊,你看看,这就是你好儿子,这般逼迫,是不是要看着二房都死绝才甘心啊!庆隆啊,你死得可太早,你丢下凤芸孤儿寡母,任人欺负啊!”
老太太哭声骂声,老太爷恨恨敲着拐杖,喝骂李庆昌:“你还想怎样,真要看着你弟媳当面磕死在你面前吗?!”
大夫人动动嘴唇,脸色僵硬,眼角还挂着泪,样子十分滑稽。暗地推李大老爷下,李大老爷则抬起头,硬邦邦说道:“谨言生辰八字和批命签子已经送进大帅府,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李大老爷转过头,
老太太不去理会哭号大夫人,接着对李老太爷说道:“老爷子,这事必须给二房个交代。庆隆没,凤芸寡妇失业守着庆隆独苗,老大家这是想绝庆隆后啊!难道庆昌是你儿子,谨丞是你孙子,谨言就不是李家人吗?”
老太太话让李老太爷到嘴边劝说全都吞回肚子里,脸色有些羞惭,叹口气,“罢,就照你说办,来人,将大小姐和四少爷关进祠堂!”
大夫人见李老太爷叫人,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这天寒地冻,祠堂里连个火盆都没有,挨鞭子又罚跪,还不许吃饭,两个孩子哪里受得?谨行可才八岁啊!
知道向老太太求情没用,大夫人干脆朝着二夫人跪倒,苦求道:“弟妹,你发发慈悲,你侄子侄女身子弱,可受不,这不是要他们命吗?嫂子知道错,回去定好好教导他们。谨行才八岁啊!”
大夫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二夫人再不开口,未免显得太不尽人情,可旦开口,就是违老太太番苦心,进退都是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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