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话字不漏传进背对他们个男人耳中,男人勾勾嘴角,夹起个蒸饺在碟子里蘸点醋,送进嘴里,慢慢嚼着,李家,楼家,北六省,这事,还真有意思。
“少爷?”
坐在旁随从见到少爷这副表情,忍不住打个激灵,每次少爷这笑,就证明他坏毛病又要犯,跟着他人准要倒霉。
楼家和李家成亲,原本是和廖家八竿子打不着事情,可谁知道少爷在想什,非要来凑个热闹,连老太爷都没办法,只能任由少爷胡闹。说什要去看看“官商勾结”热闹场面,也亏少爷说得出口,廖家三房和五房夫人,娘家可都是南方z.府里大员,少爷这句话出口,不是连自己家都给兜进去?
廖祁庭斜正低声嘟囔随从眼,这小栓子年纪渐长,脾气也见大啊,以往可没见他这多话,果然是见识多,心就也大?
公历1911年12月27日,农历辛亥年冬月初八
关北城难得是个大晴天,天还没亮,长宁街两旁商户和住家就早早在大门前挂上红灯笼。今天是楼家到李家迎亲日子,楼大帅坐拥北六省,和北方大总统是把兄弟,在全国都是响当当人物,李家曾是北方数数二豪商,虽说近些年没落,可瘦死骆驼比马大,今日李家,照样不可小看,尤其是和楼家结亲之后,谁能保证,李家不会背靠楼家,重新发达起来?
“不过,也亏李家狠得下心来。”
茶楼里,个戴着瓜皮帽,身上还穿着前朝马褂瘦小男人啧声:“把二房独子送给楼少帅当男妻,不是让李二老爷绝后?”
“这你就不知道,”坐在男人对面,脸上架着圆框眼睛,身格子洋服,手握文明杖男人说道:“要是不狠心,哪里能得来泼天富贵?据说把二房独生子送进楼家事情,是李家大老爷手促成,这其中道道,还不明白?”
将蒸笼里最后只蒸饺送进嘴里,廖祁庭放下筷子,掏出手绢擦擦嘴,恩,这家蒸饺够味,人都说北方人实在,果然够实在,这家个蒸饺,赶上庆丰楼里两个。
吃过早餐,廖祁庭叫来伙计结账,伙计笑呵呵将毛巾往肩膀上搭:“荣您惠顾,共是角三分。”
廖祁庭结帐,站起身走下楼。远远就见队骑兵迎面而来,为首骑士身铁灰色军装,巴掌宽黑色皮带勒在腰间,肩披黑色大氅,猩红衬里随风翻飞。腰间挂佩剑镶嵌着金色手柄,及膝黑色马靴铮亮,手中马鞭向下挥,胯下黑色骏马撒开四蹄,溅起阵白色碎雪。
“你是说?”
“个字,钱!”戴着眼镜男子得意点点桌子,“李家二老爷没,三老爷不成器,这以后李家还不是要靠大老爷?说起来,这李大老爷还在楼大帅军z.府里挂财政局副局长职位,这你还不明白?侄子送出去,李家就攥在手里,又能得楼大帅好,举三得啊!”
“啧,他也不怕侄子怨恨他?”
“怕什?”眼睛男子哼声,“李家少爷可是不能生,这楼少帅往后肯定是要再纳上几房,这李家少爷要想在楼家站稳脚,不还是要靠‘娘家’?”
“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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