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帅截留北六省收税不是秘密,各地军阀都这干。制皂厂年能赚利润,恐怕连税收零头都不到。如果楼大帅想要办厂赚钱,比制皂厂利润高多去,楼家如此兴师动众,只能说明,这家厂子恐怕不简单。
廖祁庭是不知道楼家能从肥皂中玩出什花样,但从楼家急着开厂这件事却能看出,楼家需要钱。
养兵,就是个
不过,和南方比起来,北方这点事根本算不得什。别看南方总是笑话北方从大总统往下,凡是手握实权都是丘八出身,可丘八有丘八好处,至少,丘八手里有兵有枪,没人敢不把丘八出身司马君当回事。
司马君手握实权,郑怀恩拍马也赶不上。
自从李庆隆死后,不到年时间,南方z.府换三任财政部长。甭管这人多有才干,背后使多少劲,个不留神,就要被人下绊子!费劲巴拉爬上去,屁股都没坐热,乌纱帽就丢。郑怀恩倒是想管,可他没钱二没枪,也就顶着个大总统名头好看,他管得吗?
直到廖家三房夫人娘家大哥,依靠廖家财力,走通各方关系,才坐稳这个既是聚宝盆,又是火山口位子。
原本看过楼少帅大婚热闹,廖祁庭就该返家。来之前,家里老太爷可是对跟着廖祁庭人下死口,夫人也放狠话,哪怕廖七少爷肉皮磕青块,小栓子这些人也是吃不兜着走!
公历1911年12月28日,农历辛亥年冬月初九
尽管大帅府已经尽量掩盖消息,可喜宴上发生事情,还是不胫而走。
清晨茶楼里,个穿着黑色棉袍,三十多岁壮年汉子,正说得起劲。尤其是说到钱师长痛殴俄国公使那段,更是撸胳膊挽袖子,故意摆出副横眉立目模样,看起来倒真有几分煞气,引起众人连连惊呼。
跑堂伙计肩膀上搭着白毛巾,提高嗓子叫道:“罗大舌头,你可歇歇吧!这都说早上,不累啊!就你那大舌头还想充说书先生?快点让让,这客人还等着呐!”
罗大舌头眼睛瞪:“呔!再多嘴,小心老子也效仿那钱师长,将你踹个满脸开花!”
怕什来什,廖祁庭听说楼家要开家制皂厂,突然来兴趣,他不走。
小栓子简直是五雷轰顶,差点没给廖祁庭跪下,抱着大腿哭:“少爷,你就发发慈悲,给小留条命吧!”
廖祁庭确是临时起意,却并不是为胡闹。
肥皂这玩意在国内还是个新鲜货,数得上号制皂厂只有两家,家在天津,家在上海。现在国人大多还是习惯用胰子,穷人家用草木灰也不少。
无论是国货还是洋货,块肥皂价格不过三到五分。就算成本再低,利润总归有限。
伙计撇嘴;“您老踹不踹两论,您昨儿个欠差钱,该给吧?掌柜还等着呐!”
说得罗大舌头阵脸红,众人阵哄笑。
廖祁庭依旧坐在昨天位置上,听着茶楼里众人和伙计插科打诨,倒也觉得有趣。
大帅府喜宴他去,碰巧遇到个廖家在北方z.府里熟人,也就没亮廖家人身份。却没想到,在喜宴上会见识到这场“好戏”。
看起来,司马君和楼盛丰不和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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