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云之前那番话只是为给李谨言搭个架子,免得他年纪小,脸上抹不开,觉得不好意思。夹几筷子菜,意思下也就罢。
季副官则是当真没有客气,吃得比李谨言都多,李谨言见状,又叫来小二,另送两盘炒菜上来,“再到旁边雅座摆上桌,多上些肉菜。”
除季副官,还有四个兵哥也跟着李谨言跑个上午,兵哥们坚持上下有别,死活不跟李谨言坐桌。李谨言还有事情要和李三老爷谈,也没坚持,便给他们另外安排张桌子。不能放在大堂,四个五大三粗
话落,坐到桌子旁边,对小儿说道:“你们这里招牌菜,上几样,酒不要,快着些。这位?”
“这是季副官。”李谨言介绍道:“上次回门时候,三叔应该见过。”
李庆云拍脑门:“瞧这记性!季副官,您可别见怪!”
季副官摇头说不必,他能被楼逍派到李谨言身边,自然有他独到之处,眼就能看出李谨言对李庆云态度不样,自然也不会扫李庆云面子。
饭菜上桌,香味扑鼻,引得李谨言肚子咕噜噜直叫,他也确饿,在关北城外跑个上午,两百亩地买下来,花足足千六百块大洋,又顺便去巡视自己从李家得来田,见佃户,忙下来,连喝口茶时间都没有,就赶来见李庆云。
民国初年,国内言论还十分自由,也没什莫谈国事规矩。
关北城酒楼茶馆里,时常能看到三五成群人,酒足饭饱之后,叫上壶茶,边喝着茶,边谈论着满洲里边境事情。
李谨言刚走上二楼,就听到有人猛拍下桌子,大叫声:“好!”
抬头看去,只见个穿着蓝色长衫中年人,正站在屋子正中,口沫横飞,仔细听听,正是在说满洲里边境战事,比起之前在他面前大讲少帅剿匪英姿兵哥,这位口才,才真比得上说书先生。
跑堂小二见到李谨言和他身后季副官,忙迎上前,“您二位好!大堂还是雅座?”
早上吃两个鸡蛋碗粥早就消化,如今这桌菜摆在面前,肚子不叫才怪。
李谨言有点不好意思,李庆云忍不住乐,虽说李谨言如今身份不同,到底还是他侄子。和老太太番深谈之后,李庆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夜,闹得三夫人险些没把他踹到地上去。
第二天醒来,顶着两个黑眼圈李三老爷打定主意,听老太太准没错!他就跟着自己这个侄子干,好处肯定少不。再者说,李谨言进大帅府,身边都是楼家人,能有个自己人帮衬着,总好过没有。
想到这里,李三老爷笑呵呵说道:“你看,三叔早上也没吃什,这会儿肚子就开始叫,咱们先吃饭,有什话,等吃完饭再说。”
李谨言也放开,反正李庆云是他亲叔叔,季副官也不是外人,客气两声,端起饭碗就开始扒饭,不忘招呼李三老爷和季副官起动筷子。
“雅座。”李谨言道:“僻静点。”
“哎,好嘞!”
坐下不到两分钟,小二刚送上壶热茶,李庆云就走进来。
“三叔。”
出于礼貌,李谨言先打招呼,站起身,李庆云却摆着手:“快坐着,你三叔不在乎那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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