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李谨言愣半晌,楼大帅却哈哈笑道:“明天那混小子就回来,要是知道有人给他媳妇气受,准得宰那些王八犊子!”
李谨言:“……”
潘广兴带着被砍掉双手小舅子回到家里,潘夫人哭得几次背过气去。潘广兴拉着潘夫人,劝几句:“你记着他是你弟弟,他可想着你是他姐?是他姐夫?要不是大帅留情,咱们家都得搭进去!想想早些年被大帅处置那些人,咱们儿子可还在少帅手底下当兵呢!”
潘夫人抽噎半晌,终于不再哭,弟弟再亲,也越不过儿子去。想起自己儿子可能因为这件事被影响,对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弟弟,也升起股怨气。
公历1912年2月10日,在满洲里打胜仗北六省军队,终于陆续返回驻地。
楼大帅却看向李谨言:“儿媳妇,你说这人该怎处置?”
李谨言有些诧异,没想到楼大帅会问他。毕竟,潘广兴是楼大帅手底下人,他当初没有继续追究,就是顾忌这点。越俎代庖,是很招上位者忌讳。
“这件事,还是大帅做主吧。”
“做主?”楼大帅嘿嘿冷笑声:“做主,既然他爪子不老实,那就把他爪子给剁吧。”
那青年听到楼大帅话,顿时抖如筛糠,直接晕过去。
。
等李谨言坐下,楼大帅摆手,“皂厂那件事知道。你看在面子上不追究,却不能当看不到。楼盛丰生平最恨只有两种人,种是数典忘祖,种就是吃里爬外!”
从李谨言角度,可以看到,潘广兴脸色,顿时变得片惨白。
“潘广兴,儿媳妇之前给你指条活路,可你怎做,恩?当楼盛丰是个傻子!说儿媳妇处事不公?X你八辈子祖宗!”
李谨言诧异看向潘广兴。潘广兴腿开始发抖,脸色已经变成片死灰。
楼逍独立团刚下火车,就被来迎接关北城各界人士堵住,走出火车站,沿途都有百姓站在路旁
潘广兴似乎想求情,却被他身边人拉下,那人朝潘广兴摇摇头,做个嘴型,意思应该是:“想想你儿子。”
潘广兴神色变,个字都没再说出口。
楼大帅也没等其他人说话,直接让人把青年拖出去,经过这件事,潘广兴不可能再担任皂厂经理,楼大帅直接把皂厂交给李谨言。
“给?”
“给你。”楼大帅摸摸光头,“楼家生意,还得交在楼家人自己手里。儿媳妇啊,以后要是再有那不干人事,你就直接拿枪崩,甭管是谁。”
楼大帅接着说道:“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都听仔细,儿子媳妇,是楼家人!楼家,将来就是儿子和儿媳妇!谁再敢在私底下说三道四,可别怪楼盛丰不讲情面!”
除潘广兴,另外几个人脸色也变。李谨言后来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楼大帅心腹幕僚。潘广兴之前曾经找他们,想给自己和小舅子说情。
“好,人都到齐,该办事就得快点办。”
书房门再次打开,大帅府警卫,押着个油头粉面青年走进来。青年见到潘广兴,大声叫着:“姐夫,救救!”
潘广兴动动嘴唇,看向楼大帅,表情带着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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